“芙妹已经教训过他们了,一时半会不会再起波澜——你这满脸的不高兴快收起来,师姐见了又要担心。”
恩无忌连忙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表情放松了很多。
潇清欢听了莲氏兄妹和恩无忌的话,却一言不发。这是莲氏的家事,自己还是不要多嘴,但将来若是找到了幕后黑手,叫他去做打手,潇大公子倒是十分乐意。
“那现在怎么办?”莲芙也有些不甘心。
“今天的事情传扬出去,想要与莲氏作对,就要做好挨揍的准备——左右明日就进昆仑了。我现在只是害怕,昆仑里本就凶险,万一这些人里,有几个死于非命的,嫁祸在我们莲氏头上,就不好办了。”
“他们敢……”莲芙听了兄长的话,气得跳脚,恨不得跑出去再把那些人打一顿,“方才就应该下手再狠点,让那些人断胳膊断腿,进不了昆仑就好了!”
“想要嫁祸,总有办法。毕竟那时候他们到底说过什么,就成了死无对证。”莲英的心沉了沉,搂着妹妹,“放心吧,你哥哥我可是很厉害的,一定有办法解决他们。”
莲芙明白兄长的无可奈何,可还是气得跺了跺脚。今天逞大小姐威风攒下的那点快意转瞬间消失无踪。
雪千影回到莲氏,之间莲英莲芙恩无忌和潇清欢几人站在帐子外面,正说着什么,她走过去,脸上掩饰住方才的不悦,笑着开口:“你们几个怎么好把客人都撂下,自己跑出来说话?”
几个人见大师姐回来了,连忙跑过来,除了潇清欢没有开口,另外几个你一言我一语,把方才莲芙出去打了一圈的事情交代清楚,莲英还拿出书信,交给雪千影——虽然他方才劝说恩无忌和莲芙说得好听,可自己也不甘心这事儿就这么过去。
雪千影看了看这些纸张,笑了笑:“这是宁州特产的竹枝萱草,是用经年的竹子打浆,揉进萱草的浆液,制成宣纸,是西南一带非常常见的书写用纸。”
“果然是那个陈彩!”莲芙沉不住气,好像马上就要跑去再打陈彩一个耳光似的。
雪千影却摇了摇头:“陈氏的产业不多,并不做造纸的营生。更何况这竹枝萱草产量很大,不止宁州,周边各地都有售卖。”
“那也与陈彩脱不开干系。不然凭什么背后之人散播的就是昨日里他说过的话?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就算他不是主谋,也一定是知情人。”莲芙气得跳脚。
“咱们这趟出门,是来干什么来了?”雪千影笑着问莲芙。
“昆仑试炼……”
雪千影拍了拍师妹的脑袋:“你还记得正事呀?”
莲芙这才收敛了情绪。看着一旁偷笑的恩无忌和潇清欢,又凶了起来:“你们不要看我的笑话!方才说要去揍人,你们也都有份!”
“师姐,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莲英皱着眉,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无妨,大不了我动用溯回术。”雪千影笑道,更伸手揉了揉莲英的脸,“别板着了,笑一笑。”
“虽然芙妹出手,教训了一些人,但我莲氏也总该有个态度才好。”莲英任凭师姐揉搓,口齿不清的说道。
“你想怎么做?”
“我想叫人,把这些送去给陈家主。”莲英指着雪千影手里的那些书信,“如果真与陈氏有关,见了这些书信,必然会收敛;如果无关,陈家主是个左右逢源的人,为了自证清白,总会给我们一个解释的。”
雪千影把手里的书信塞给莲英,转身进了帐子,一边走还一边说:“让萱师妹去吧,她口齿伶俐,脾气也好。悟道境的修为,就算陈氏无礼,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看着师姐离去的背影,恩无忌怯怯的问莲英:“你说,师姐是不是早就想好对策了?”
莲英摇摇头:“我哪知道?”说着转身去找莲萱了。
潇清欢觉得雪千影半年不见,越发深不可测,自知这辈子是没机会与她争个高低了,摇头晃脑撇着嘴,钻进了帐子。
“芙妹你猜,潇大脑袋是不是又受打击了?”恩无忌看着潇清欢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莲芙也笑了起来:“谁知道呢,反正他在师姐这受挫也不是十次八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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