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曹家主这么说,我也不好太过咄咄逼人。”夜小楼笑道,“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既然曹小姐赖上了我家随从,必然是心中有意。不如待我返回夜氏之后,禀明伯父,将我这随从提提身份,赐予家产,随后送来咸阳与曹小姐婚配——这样既不会委屈了曹小姐,也不会平白污了我随从的青白,将来传扬出去,没准还能成就一桩美谈。至于我玄州的三县四镇,便算作是给曹小姐的聘礼,可好?”
夜小楼这话一箭双雕。曹冰娇心比天高,自然不会嫁给一个随从,夜小楼这么一逼,八成她会露出真面目。而且提出三县四镇的问题来,暗讽他为了土地不顾女儿的名声,反将曹玉壶一军。
果然,夜小楼话一出口,曹冰娇瞬时间不再哭哭啼啼,反而指着夜小楼,破口大骂他夜氏中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着沙若雨冷嘲热讽,说他不过是狗仗人势,说他欺软怕硬,更将脏水泼在了夜小楼身上,说他骄纵下属,欺压曹氏,决口不提昨日里被轻薄之事。
曹玉壶也在一边帮腔,他的掌上明珠心肝宝贝,怎么能因为这些小事就草草婚配?却全然没有发现曹冰娇的话风已经变了。
夜小楼看着父女俩俩一唱一和,只是冷笑着等曹冰娇自己露出破绽,他好找准机会反击。
“曹小姐一不愿成就这段姻缘,二不愿实情相告,那么这般胡闹,究竟是意欲何为呢?”门外,一个声音传来,夜小楼和曹玉壶听了都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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