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芡span岳玄同也受了轻伤,吊着一条胳膊,走路也一瘸一拐的。但他没有休息,抓紧这短暂的喘息时间重新布置城墙上的防卫。两轮战斗下来,死了太多的人,守城的人手已经没有那么充足了。而且还有许多已经被破坏的城墙,需要安排更多的人手才能受得住。无奈之下,岳玄同虽然心有不忍,但为了保住白越城,也只能同意让一些身强力壮的妇人和身形稍大些的半大孩子们上城墙。
除了人手不足之外,岳玄同面临的另一个难题,就是守城能用的东西不多了。妇人和孩子配不全武器,只能拿各家干活用的锹铲上阵。而箭矢和石块早就没了,城中的房屋也拆了少半。砖石瓦砾的杀伤力实在不足。通常只能用来干扰攻城的人,起不到攻击的作用。
但有总比没有强,岳玄同还是命人将城中能拆的房屋和院墙又拆掉了一大片,将砖石和瓦片运上城墙。堆积在每一处垛口旁。又命人从城中的酒坊和油坊里,将存酒和油全都搬到城墙上来,同时还准备了不少布包,一旦砖石瓦片耗光,这些布包蘸上油和酒,点燃掷出,应该也能顶上一阵。
而若是这些都用完,泽氏的攻势还是没退,到时要怎么办。岳玄同已经不愿去想了。城在人在,城若不在,那他陪着潇清欢和全城百姓一起去死也就是了。总之,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他岳玄同绝不会将城池拱手让人。而若是城破,不论旁人是拼死还是投诚,他绝不苟活。
潇清欢找到岳玄同。他想出了一个办法:“至少能保住城中百姓的性命!”
“不行!”岳玄同一口回绝,“家主,我们若是绑了你,开门投降,且不说后辈人要如何戳我们的脊梁骨,也不论天下人如何看待我们。你以为这些人真的就能活下来吗?”
潇清欢咬了咬嘴唇:“总能赌一把。这样耗下去,人打光了,就算城能守住,又有什么用?”
“赌什么?跟泽世光赌人品吗!”岳玄同少有的失态,对着潇清欢大叫道,“若是泽德广还在,家主你要这么做我不拦你,毕竟他是个伪君子,要脸面,要假仁假义做给天下人看,城中百姓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可泽世光是个真小人!他继任家主还不到两年,做的这些事儿,难道家主你还看不明白吗?你怎么敢跟他赌人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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