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卓的意思,我明白。
在郝家人遇害之前,柳县并没有任何一名孩子因这件事死去。
追溯到多年前献祭的说法,这里的村民也是自愿献祭,而献祭的人绝对不会将一名不更事的孩子送上山。
但当我们来调查这件事时,各种离奇古怪的现象预示着此地情况复杂,似乎不止一个鬼在作祟,而每个人杀人的方式又各有不同。
离开卧室,杨卓拾起客厅茶几上摆放的纸笔,也不坐下,只是半蹲在茶几旁便开始写字:
“第一种杀人方式与炼狱有关,恶魔级战魂出现较多的地方会引来自相残杀的现象,相信设下封印者,要么是那个人,要么是俞姓男子。
第二种杀人方式与黑影戾鬼有关,该戾鬼或为俞姓男子戾气与怨气所化,封印即为怨气层,戾气则融入自然环境,攻击柳县本地居民。
第三种杀人方式与私怨有关……”
写到这里,笔尖顿住。
顾风不明所以:“那个人是谁?”
杨卓静默片刻:“一个可以在炼狱中来去自如的人。”
鲍静婷和其他刑警不解了:“炼狱就是地狱吗?”
我代杨卓回答:“那是一个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地方。”
——
从黄昏到凌晨,我们经历了死亡和招魂事件、居民楼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整件事的走向,偏离了我们曾经的预计,即便后来外面的世界恢复如初,这里的情况也显得越来越诡异,根本让我们摸不准调查方向。
没有找到鲍国安的亡灵,也不知道郝家人死亡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为了证实心中猜测,我刻意让顾风去探刑警们的口风,调查柳县之前是否有小孩因此失踪。
然而,案宗上也没有记录这件事。
担心事态越演越烈,柳县警方更加配合我们的行动,主动提出帮我们追查其他的可疑事件。
当天晚上,为了应对接下来的突发情况,我们所有人都待在鲍家没有离开,鲍国安的父母更是将卧房让出来给我们休息,但谁都没有分开行动或是睡觉。
客厅里坐满了人,早已没有多余的板凳。我盘着腿坐在地上,仰头看向窗外,便能瞧见隔壁几栋居民楼全都亮着灯,彻夜灯火通明。
鲍家也是如此。
不但灯开着,就连通往鲍国安卧室的房门也用椅子抵着。
唯恐错过鲍国安亡魂回来的时机,鲍母一直在关注卧室里的情况。
然而几个小时时间过去,引魂阵烛火未灭,鲍国安的亡魂却迟迟没有出现。
香兰趴着桌沿打了个哈欠,叶欢将从便利店买来的咖啡递到我手边。
她学着我的样子席地而坐,拉开了咖啡的拉环,往嘴里猛灌了几口。
我摸着冰凉的咖啡罐身,神智也恢复了不少,刚刚对上叶欢的眼睛,便听她问:“月灵,你和杨先生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