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再次掐上她的下巴,他微眯的眸中渗着凛冽的寒意,“现在真的是连蠢这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你,”英俊的脸低下,距离近得几乎贴着她的鼻尖,“得罪我?”
男人淬了冰的目光盯着她,神情沉得仿佛三月雷雨的天,伴着令人战栗的森冷嗤笑,“当初连缪振生都不敢得罪的你,谁给你的胆子来得罪我?”
这个女人还真是拿定了主意他不会娶她?所以才敢拿着那样一张婚契来威胁他毁约?
呵,谁给她的自信?
聂南深身上唯一的浴巾因刚才的动作已经隐隐有要掉落的迹象,言晏的脸色白了又白,不敢乱动,“我说过,当初如果不是缪行长做了出格的事,我不会得罪他,”她被扣在身后的手指缓缓攥紧,“就像现在,如果不是聂公子和樊天逸联手的话,我也不愿意开罪您。”
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处境,现在的她依旧谁都得罪不起。
还是用一张婚契这么卑劣的手段。
言晏用力的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底覆过的慌张无措已经被她压了下去,看着男人冷漠矜贵的脸,“难道聂公子不知道一个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要自己拼出一条活路来的吗?”
反正,她前后的路都已经被聂南深和樊天逸堵死了,聂南深所谓的拉她一把,不过是再次把她推入另一道无尽的深渊。
“不错,”男人怒极反笑,掐着她下巴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知道用我的话来堵我了?”
他确实没见过关言晏这样不知好歹的女人,就连秦思砚偶尔对他的那些小叛逆,也远远没有这个女人来得不识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