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根原是有些不太赞同的,短短两天的时间,就已经碰上了两伙劫匪,可见现在的世道有多乱。
他们那一大家子的人,多是些老弱妇孺的,下一次要是再出了事,还能再救回来吗?
想到这里,白水根便觉得自家闺女说的很有道理,万一那徐阳有坏心,放在眼皮子底下,他们人多势众,也不怕的。
“好,那就带着他一块走吧,到时候里正那边,我去说。”白水根当即拍板决定了下来。
白家村的人住着的几乎都是白姓人户,只有那么一户的外姓在白家村落户,是以白家村的里正一直都是白姓人户担任的。
如今白家村的里正,正好就是她大伯白水泉担任的,所以他们这一支,原来在村子里的时候,过的还是不错的。
否则也不能养的了她这么一个得了弱症的女儿,但,原身的身体不好,各种病痛不断,白家的日子原本还是不错的,但就是为着给原身治病,一家人的日子过的还是有些紧巴巴的。
但相较于有些饭都吃不起的人户,她们家已经算是很好了。
“好,那这件事情就交给爹爹了。”白元芷冲着白水根甜甜一笑道。
见闺女这么信任自己,白水根更是有了干劲,朝着两个孩子笑道:“走,咱们快些赶路,傍晚就能到失散的地方和你娘她们汇合了。”
两个孩子也是应了声,便跟着白水根出了破庙,有了徐阳这么个大个子随行,父女三人的负担也是减轻了不少。
徐阳坚持说要帮着三人拿行礼,白水根原是不愿意的,但见两个孩子背着包袱也走不快,就将身上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给了徐阳拿。
白水根和白元宁担心着白元芷的身体,一定要白元芷骑马,实在是拗不过,白元芷便骑马而行了,牵马的也换成了徐阳。
白水根身上拿着些粮食和水壶,都是紧要的东西,白元宁则是从白水根那里分了一些粮食带着走。
因着白元芷是坐在马上的,就坚持自己拿包袱。
一行人就这么一路往东走了一个时辰,太阳越来越大,就是白元芷坐在马上都觉得有些难受,只能用衣衫将自己的头抱起来,抵挡些风沙和烈日。
但白水根和白元宁就没那么好了,不禁要拿东西,还一直在走路,白元宁小小的个子竟是也一直都喊过累,黝黑的脸上挂满了汗滴,脸颊有些红,瞧着像是被晒伤了,背着包袱亦步亦趋的跟在白水根的后头。
白元芷瞧着就有些心疼,阿弟才七岁啊。
“阿弟,你把包袱给我,我来帮你拿。”白元芷伸手想接过白元宁的背上的包袱。
但却被白元宁一个闪身给躲开了,一边走,一边抬头看向白元芷说道:“阿姐,你身子不好,昨天又守了一晚上的夜,好好坐在马背上就行,我拿的动的。”
虽话是这么说,但自白元宁额头发间滴下来的汗滴可是一点儿也没少,不禁如此,白元宁的手心也被勒的有些红,许是包袱有些重,一直挂在肩膀上难受,就那手撑着点。
白元芷瞧着就更加的心疼了,板起脸色来,看着白元宁道:“我坐在马背上能有什么累的?你要不将包袱给我,要不我就下来,你来骑马,我走路。”
牵着马在前头默不吭声的徐阳突然转头看向白元芷说道:“要不让我来拿吧,我还能拿得动。”
白元芷打量了眼徐阳,身上有些地方渗出点点血迹,想来是之前受的伤,伤口裂开了导致的,古铜色的皮肤上同样挂满了汗滴,本就高大的身形吗,因为背了三个包袱,而更显得魁梧了。
但在白元芷的眼里看来,徐阳此时的情况可是有点惨啊,虽说她愿意带着徐阳本就是因为看重了他体格大,能打。
但是也没有往死里用人的,若是太过了,便容易生出怨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