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摄政王独揽大权,后有外戚虎视眈眈。”齐暮绍脸色冰冷的开口说道:“也就只有身在这皇宫内,朕才恍惚觉得,这天下是朕的。”
“……”花璃听到齐暮绍说到这话,顿时便是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沉默的垂下了头,现在这话题已经不是花璃能多嘴说话的了。
“朕当上皇帝这么多年,从未有一天觉得舒心……”齐暮绍静静的看着那湖水,微微仰头任由那风吹动齐暮绍的丝,齐暮绍那负在身后的手一寸寸握紧。
“朕睡不安稳,怨过恨过,挣扎过,最后却依旧一败涂地,朕很想就这么不管不顾了,但是却心有不甘,你可知朕坚持了这么久的原因是什么吗?”齐暮绍缓缓侧看向花璃说道。
“民女不知。”花璃垂头。
“呵呵……”齐暮绍很是沉重一笑说道:“每一次在朕想放弃之时,摄政王便会在此时出现给朕一次又一次的打击,那种高高在上的不屑,让朕一次次在暗中誓,总有一天朕要让他俯称臣,任朕拿捏!”
“在这悠长的岁月里,我便是抱着对摄政王的恨而苟活度日。”齐暮绍话语森冷幽寂,花璃不知道齐暮绍为什么要说这个,但是却因为齐暮绍这话语心中悚然动容。
“朕的江山,却没有一件事是朕能做主的。”齐暮绍继续说道:“朕小心翼翼瞻前顾后,不敢有半步行错,唯一的慰藉便是国师那兽语者之言。”
“……”花璃一听到兽语者这三个字,顿时眼角就是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