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送我的?”妮娜一脸的惊讶,她愕然道,“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两天前就送到了,”郭守云将妻子揽在怀里,又把窗帷稍稍拉开一些,这才指着别墅区后的小码头说道,“只不过之前我把它停在了哈斯姆码头,昨晚才让人送过来的。”
妮娜仔细打量着那艘静静停泊在水上的粉色游艇,尽管她不懂得这方面的行情,可是仅看那足有十多米的长度、高达三层的艇仓以及那个设在顶仓上的小型直升机停落场便可以猜测到,这艘游艇绝对造价不菲,按照保守估计,没有大几百万的美金,是不可能拿下来的。
“这太奢侈了吧?”妮娜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说道,“要是被爷爷知道了,他肯定又要发一通脾气。你也知道的,他对咱们……”
“那咱们可以不让他知道嘛,”不等妮娜把话说完,郭守云便笑道,“再说,这也不是我买的,是人家送的,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而已。”
“哦?”妮娜又是一愣,不过她很快猜到了这个所谓的“人家”是谁,“是霍多尔科夫斯基送的吗?”
“嗯,”郭守云揽着怀里的女人,一边朝卧室门口的方向走,一边说道,“这是他送来向我赔罪的,呵呵,反正他手上的都是不义之财,咱们不拿岂不是太吃亏了?”
“你跟他就是一丘之貉,谁也不用说谁,”妮娜取笑道,“不过我听说他来远东已经有两天了,你怎么不让人家来家里坐坐?”
“怎么。你还想他啦?嘿嘿,我可是嫉妒了啊,”郭守云笑道。
“去你的,”妮娜白了丈夫一眼,顺手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嗔怪道,“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嘿嘿,都老夫老妻了,要那么正经干什么?”郭守云嬉笑道。“走。咱们先洗个鸳鸯浴。然后出去看看你的生日礼物。嗯,今天上午估计我会很忙,莫斯科那些该来的家伙都来了,一些不该来地也来了,我得抽时间跟他们碰碰面。”
“哦,你不等挈廖缅科将军他们了吗?”在走进浴室的时候,妮娜愕然道,“他们今天上午也要过来的。”
“他们就交给你去应酬了,”卧室的玻璃门缓缓闭合之后,郭守云的声音才夹杂在“稀稀拉拉”的水声中传出来。“我估计他们也不愿意对着我这张老脸,跟他们应酬,我不自在,他们也不自在,何苦来的。”
老天看起来似乎对妮娜不错,今天是她的生日,而老天爷则给了一个近来难得的大晴天。春季晴天里地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清晨地阿穆尔河上,点点鳞波中催发出一种清香的水汽。
由于郭守云的反对,作为“主角”的妮娜今天没有穿军装,她穿了一件唐纳。卡兰的白色带飘坠短风衣,内配一件时下英国流行的淡青色绒衫,至于下身,则穿了一件夏奈尔的粉色七分紧身裤。至于脚上蹬的。自然是俄罗斯女人最喜欢的高筒马靴。老实说,这样一身穿扮的妮娜少了几分素有地威严、知性。却多了几分青春与纯真,即便是远远看去,也有一种令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至于郭守云,他的穿扮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一身普普通通、在哈巴罗夫斯克大街上买回来的宝蓝色西装,脖子上没扎领带不说,偏偏那脚底下还配了一双从中国进口的白色“双星”旅游鞋,如此不伦不类的打扮,估计在俄罗斯连个正规点的酒店都进不去,但他郭守云显然应该算是个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