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说笑,那自然没什么,如果是真心的话,我希望能提最后一个要求,否则我死不瞑目,”霍多尔科夫斯基一本正经的说着,但是他那双眼睛里却浮现出了明显的笑意。
“说,我听着呢,”郭守云耸耸肩,说道。
“让我看看我的金子,”霍多尔科夫斯基伸手搂住郭守云的肩膀,嘿嘿笑道,“哪怕是只看一眼也好,就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
“注意!是我们的金子,我,你,还有维诺格拉多夫,咱们三个人的金子。”郭守云把脸一板,木然道。
“哈哈,对,我们的金子,我们的金子,”霍多尔科夫斯基用力在郭守云的肩膀上拍了两巴掌,朗声笑道,“不过我要看的只是我自己那份,你们的我可没兴趣看。”
看得出来,霍多尔科夫斯基对这份黄金觊觎太久了,如今听郭守云已经已经有了收获,这位身价巨亿的年轻富翁,竟然忍不住要手舞足蹈起来了。
“嗯,我的朋友,你的动作很快,老实告诉我,东西出来多少了,为什么我的人一点消息都没有探听到?”霍多尔科夫斯基欢喜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问道。
“你的人?嘿嘿,别忘了,这是在远东,如果不是看在咱们的情分上,你安排的那十几个人早就被我送去喂狗了,你还打算依靠他们探听什么消息?”郭守云揉揉鼻子,闷声说道。
“无所谓,无所谓,”霍多尔科夫斯基笑的那叫一个开心,他一边伸手在郭守云的衣服上扯拽着,一边可劲的朝车窗外张望,同时说道,“喂狗也好,喂猪也罢,都先让我看看金子再说在哪呢?怎么还拐?我怎么没看到一个冒烟的地方,难道这两天停工了?”
“呵呵,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您着什么急啊,我跟先生来过好多次了,也没看他这么着急过,”前面的司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放慢车速,头也不回的说道,“再等等,前面再转两个弯就到了。”
“瞧你那点出息,”郭守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一边摸索打火机,一边说笑道,“看,被人笑话了吧?”
“还转两个弯?”霍多尔科夫斯基嘟嘟囔囔的坐回座位上,先是顺手在司机的后脑勺上敲了一指头,这才喜滋滋的说道,“嘿嘿,不是我沉不住气啊,而是这一天让我等得太久了。别说我,包括你还有古辛斯基、别列佐夫斯基他们,咱们这些人起家的速度虽然快,目前手中可以动用的资金也不少,可是面对自己经历过的这些风风雨雨,又有谁能将自己的全部财产寄托在那一张张的纸钞上?货币,货币,说白了,它还是货,是货就有贵贱之分,就能被人为的操纵价值,而且操纵这项价值的大权,还是掌握在极少数人的手里。而黄金不同啊,尽管它的贵贱也能由人为操纵,可至少克里姆林宫掌握不了这个权力,只有把黄金抓在手里,咱们的命运才能更保险一些。”
郭守云认同的点点头,却没有说话,正如霍多尔科夫斯基所说的那样,对与自己这些能够将卢布兑美元的汇率在两个月内从一百三打到一百六的人来说,以纸张形式表现出来的货币还有什么可信度?就像法律是由人制定的一样,某一种货币的实际购买能力,也是由人来定义的,既然有人的因素参杂其中,那它就是不可信的。
车队拐过最后一个弯道,最终在一个看上去破烂不堪、四处漏风,但是却戒备森严的大仓库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儿?”车子才刚刚停下来,急不可耐的霍多尔科夫斯基已经推门跳了出去,他站在车外,抬头查看着眼前这个不起眼的仓库,皱眉问道,“怎么连一个警卫都没有,还有这环境”
“州政府的大院环境好,难道我们应该把仓库建在那吗?”郭守云不急不缓的钻出车,等到脚踏实地之后,才笑道。
“我无所谓,反正提炼的事情是由你负责的。”霍多尔科夫斯基绕过车子,站在仓库门前,朝里面张望着说道,“我现在只想看看我的金子,除此之外东西在哪儿?”
仓库里空空如也,除了一堆散放的破旧零件之外什么都没有,大失所望的霍多尔科夫斯基忍不住回头问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