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想着复杂的问题,沙波什尼科夫扭头看了看科斯季科夫,他现在对克里姆林宫是越来越没有好感了,这些刚刚执掌国家大权不到两年的家伙们,已经充分暴露出了腐朽的官僚性质。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郭守云只是要求送去克里姆林宫的卫兵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要给他不就得了,难道说在面子与国家大事之间,面子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科斯季科夫自然能感觉到国防部长在看自己,不过在这类事情上轮不到他做决定,作为总统的新闻秘书,他只能坚定不移的执行克里姆林宫决定的命令。
“各位,不管我们在政治观点上存在着什么样的不同,现在这个时刻,恐怕大家都知道一点,那就是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想尽一切办法解决问题了,”避开沙波什尼科夫的目光,科斯季科夫干咳一声,说道,“你们必须清楚,郭守云这个疯子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如果放任他这么闹下去,我们在坐的恐怕都不好收场。”
“沙波什尼科夫先生,”坐在右手边第三个位置的谢尔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国防部的特战参谋部能不能拿出一个具体可行的策略来?郭守云这个人其实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他就像是一条鱼,只要离开了远东,我们就能轻而易举的把他收拾掉,所以”
“所以这件事最好你自己去做,我的谢尔盖总理阁下,”不等谢尔盖把话说完,沙波什尼科夫便冷言冷语的嘲讽道,“郭守云本身或许是一条没有什么威胁性的草鱼,但是他身边却围满了吃人不吐骨头的鲨鱼,我们是军人而不是上帝,最英勇善战的士兵,恐怕也无法单枪匹马、神不知鬼不觉的飞到哈巴罗夫斯克,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从把一个大活人从千军万马之中带回来。因此,这种愚蠢的办法你根本不用来找我商量,你应该去找通灵师,我想他们会给你一个更加可行的建议。”
“扑哧,”一直坐在旁边剪手指尖的霍多尔科夫斯基忍不住笑出声来。
“别列佐夫斯基先生,”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霍多尔科夫斯基,科斯季科夫转头对别列佐夫斯基说道,“您与郭守云有不错的交往经历,您看,您是不是能出面斡旋一下,毕竟这种乱局持续下去,对您也没有什么好处。”
“我?嘿嘿,对不起,我爱莫能助,”别列佐夫斯基耸耸肩,笑道,“同清醒时的郭守云打交道,我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可以使他让步,至于现在这个疯狂的郭守云,不瞒您说,我只希望能离他远一点,哦,不,是越远越好。”
说到这里,别列佐夫斯基沉了沉,这才继续说道:“更何况,要谈交情,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与郭守云的关系似乎更好一些,类似这种事情,交给他去做似乎更加合适。”
“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您看”科斯季科夫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当即扭头对霍多尔科夫斯基说道。
“啊,问你们一件事,前几年莫斯科有一个很有名气的人,”霍多尔科夫斯基收起指甲刀,又用力在指尖上吹了吹,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好像叫什么库兹,你们谁还记得?”
“库兹?”鲁茨科伊一皱眉,思虑半晌之后问道,“我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怎么,这个人对解决目前的难题有什么帮助吗?”
“难题?什么难题?”霍多尔科夫斯基眨巴着眼睛,说道,“你们不知道,我的面包师傅昨天住院了,我一向都喜欢他亲身烹制的黑面包。在住院的时候,他向我推荐了这个叫库兹的人,可惜我却一直打听不到他的消息。”
“你!”鲁茨科伊险些吐了血,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手指着霍多尔科夫斯基说道。
“哦,怎么,午餐时间到了吗?”霍多尔科夫斯基装傻充愣的本事绝对一流,他看到鲁茨科伊起身,忙笑眯眯的说道,“那赶紧散了吧,我都要饿死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