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通过一个不经意的契机,郭守云终于想明白了哈斯布拉托夫他们所酝酿的阴谋,而这对他来说,显然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机会。
老实说,类似哈斯布拉托夫他们这种疯狂的计划一旦实施起来,固然对整个俄罗斯联邦来说都是一场空前的灾难,但是郭氏集团以及其他几位巨头来说,这却是一个难能可贵的良机,在混乱中崛起的枭雄集团,自然是喜欢更加混乱的局面,只有在遍地鲜血的环境里,他们才能吸取到更多的养分,成长的更加茁壮——相信这也是别列佐夫斯基他们会参与到这个阴谋中的最根本原因。
不过郭守云虽然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可他终究还不能毒辣到底,哈斯布拉托夫他们所策动的这一场阴谋,他不喜欢,而且是极其不喜欢,他不想做那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人,而且从最根本的出发点来考虑,俄罗斯联邦过分混乱的局面,也并不符合郭氏集团的利益。正因为如此,他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个关头坐视不管,尤其不能继续保持与哈斯布拉托夫的同盟关系,更不能看着他胡闹下去。
“我要的东西很多,我的欲求很强烈,可你打算给我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其中很大一部分并不是我所需要的哈斯布拉托夫先生,这就是我舍弃你的原因。”想清楚了一切地可能性。郭守云手里拿着那张百元卢布现钞站起身,他嘘口气,转身对一直关注着他的两个女人笑了笑。说道,“你们早点休息吧,我今晚看来又有的忙了,嗯,我得再去给列宁格勒挂个长途,一会睡觉不用等我了。”
“怎么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妮娜不无担忧地说道,她看出来了。丈夫今晚的情绪很不正常,“你是不是又打算害什么人了?”
“呵呵,你应该相信我,”走到两个女人的身边,郭守云先是在她们的额头上各自亲吻一口,这才笑道,“我这次可不是为了害人,与此相反,我这次是为了救人,而且还是为了救很多人。”
“真的?”妮娜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她试探着问道。
“嗯,真的,”郭守云微微一笑,将头一点,而后就那么一转身,飘然出门而去。
“你相信吗?莎娜丽娃,”看着丈夫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妮娜怔忡半晌,突地笑了一声,扭头对身边地莎娜丽娃笑道。
“相不相信的问题暂时可以放到一边。”莎娜丽娃抿嘴说道,“不过我知道,他的心里肯定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呵呵。你不知道,我最喜欢看他做决定之后的样子,悄无声息却又有迹可循,那一举手一投足中流现出来的风采,太令人着迷了哦,这一点姐姐没有感受到吗?”
“感受得到,”妮娜一愣,随即苦笑一声。叹息道。“不过每到这个时候,我的心里都很痛苦。从认识他那一天开始,直到现在,始终都是如此。”
莎娜丽娃没有接口,她知道妮娜这份痛苦来自于何处。
快步走回自己那间遍地狼藉的书房,郭守云毫不犹豫的抓起了电话,不过在拨通总机的时候,他沉吟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先接通秘书波拉尼诺夫家里地电话。
此时的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钟,波拉尼诺夫显然是早就休息了,在持续了近一分钟的忙音之后,一个女人柔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谢娜,打扰你的好梦了,”听着电话里女人那迷迷糊糊的声音,郭守云笑道。
“啊,郭先生,您稍等,”“谢娜”便是波拉尼诺夫的妻子,这位同样出身克格勃的女人自然听得出郭守云的声音,她没有半句废话,就将电话交给了睡在旁边的丈夫。
“先生,您”很快,波拉尼诺夫地声音出现在电话中,他说话的语调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静。
“我的波拉尼诺夫先生,您今晚恐怕要失去休息地权利了,”手里拿着话筒,郭守云伸腿踢开脚边的一个烤瓷茶杯,笑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马上去做。不过你可以放心,今晚和你一样失去休息权的人还有很多,其中也包括我自己。”
“很愿意为您效劳,”波拉尼诺夫回答道。
“你马上替我联系莫斯科,告诉咱们的人民代表,让他们连夜制定一份有足够震撼力的反对计划,嗯,计划的具体内容我不关心,但是它必须达到一个目的,那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咱们与哈斯布拉托夫不是一条战线上地人,而是政治观点上地敌对方,”郭守云说道,“他们可以针对哈斯布拉托夫的某个观点,也可以针对他地战友,甚至可以对他进行人身攻击,总而言之一句话,到明天中午之前,我要让莫斯科的所有势力方都看出咱们与哈斯布拉托夫反目的苗头来。”
“是,先生,我一会就去办。”尽管心中充满了疑问,可波拉尼诺夫却没有问半个为什么,他语气平静的说道。
“第二件事,”郭守云继续说道,“你连夜为我准备一份商行的公告,具体内容是,从明日起,远东商业银行的储蓄利率将在原有的基础上上调百分之二。具体的理由你随便揣摩一个,反正我就是要把储蓄利率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