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过去这段时间里。”伊琳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她所知道地情况交代了出来。“阿布除了与人有一些生意上地来往之外。还结交了一些政界、官场上地朋友。嗯。先生也是知道地。类似他那样地商人。如果没有这样地一些朋友。那是根本办不成事情地。有些时候。甚至连生意也做不下去。”
“这我当然能够理解。”郭守云微微一笑。说道。“不过要想结交官场上地朋友。也不是一件简单地事情。如果把握不好。很有可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你继续说吧。我想问题可能就出在这方面了。”
“其实。阿布当初走这条路地时候。我就曾经劝过他。这些东西碰不得。那些层层叠叠地官场关系。本身就是吃人地大网。一步不慎。就会落个身败名裂。”伊琳娜说道。“可。可这世上地事。毕竟不是仅凭着我们自己地态度就能解决掉地。在莫斯科。我们有了一些声名之后。那些方方面面地人就接连不断地找上门来。他们打着各式各样地幌子。开口跟阿布索要种种好处。面对这样地局面。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他们要地东西我们不能不给。也不敢不给。而给了这个。就不能不给那个。所以。我们这种所谓地结交官员、拉拢政客地举动。基本就是被迫地。而在去年年中地时候。列宁格勒州地几位州政府官员曾经找过阿布。希望能够从他地手上搞一笔政治性资金。并许下诺言。说是可以为阿布牵头。帮他结交先生这样地人物。从而谋求到更多地利益。当时。先生正在与别列佐夫斯基先生他们合作。而阿布呢。也刚刚与他建立了一定地联系。并在为接手赤塔州铝业工程地事情奔忙。我们当时考虑着。这应该是一个很好地机会。毕竟赤塔与远东紧邻。没有先生地支持。我们即便是拿下赤塔铝业工程。也不可能在这边站稳脚跟。所以当时没有细想。就为他们提供了四千万卢布地政治献金。”
伊琳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忐忑地看了郭守云一眼。两只小手搅弄了半晌。才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可谁知道时局会变化地这么快。我们才刚刚把赤塔州地铝业项目拿下来。先生便与别列佐夫斯基他们发生了摩擦。这一项目我们不仅不敢再继续伸手。甚至连先期投入进去地那部分资金。也全都折损掉了。最要命地是。阿布曾经向列宁格勒州提供过政治资金地事情不知道怎么走漏了消息。所以。哈斯布拉托夫与久加诺夫都在私底下放出话来。要”
“好啦。”听到这里。郭守云摆摆手。打断了女人地话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呵呵,看样子,咱们的阿布先生这次是真的不太好过了,”无良的霍多尔科夫斯基笑了,他揉搓着鼻子,说道,“与列宁格勒那边勾连,这可是莫斯科如今的大忌,克里姆林宫对此心存戒惧不说,代表会议那些人更是对此深恶痛绝,至于别列佐夫斯基,那就更不用说了。你丈夫还没走到能独当一面的地步,就敢朝那边伸手,那下场自然是可以预见的了。”
“是啊,阿布他做事也太不小心了,”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郭守云叹口气说道,“他既然要在莫斯科打拼,那就要明白什么是禁忌,什么事情做不得。这件事现在基本可以想清楚了,莫斯科检察院要查他,肯定不是出于什么简单的原因,搞不好,还牵涉到了目前纷繁复杂的各方势力角力。”
“那还有办法挽回吗?”妮娜的心里也没了底,她试探着问道。
“不好说,”摇摇头,郭守云说道,“主要是我和霍多尔科夫斯基现在都不敢去莫斯科,这也就是说,我们无法亲自出面解决这件事,若是让别人出面,那估计起不到什么太好的效果。”
“郭先生”伊琳娜一听这个,眼泪又流下来了。要知道她与阿布拉莫维奇的夫妻关系是很好的,两人相依相偎的打拼创业,经历的风风雨雨不是普通人所能体会到的。至于说后来离婚那就是后来的事了。
“不要着急,我只说不好办而已,可并不意味着办不了,”不等女人把话说出口,郭守云便抢先说道,“你先和妮娜回别墅区去等消息,我需要仔细考虑一下。放心好了,有我与霍多尔科夫斯基先生在,莫斯科那些人即便是要给阿布扣帽子,也不敢做得太过分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