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又如此的年轻,朝中谁不得给他们积分薄面?
如此的能人,岂是区区不过如此能概括的。
“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于然元安资质平平,但不代表不会做事,如果爹肯推一把,他们又怎么会止步不前,爹从来都不喜欢他们,如今又责怪他们不争气,爹怎知他们对你这个爷爷没有失望?”
严志远心里憋着的都是火,官家和农家能比吗?
要这样比,那皇上的孩子为什么不去科考?科举之路,皇上的儿子也不一定能考中,大皇子素来聪慧,他不也只得了个探花名。
寒门有寒门的路,官家有官家的路,为什么一定要混为一谈呢。
严志远心里很大怨愤,不肯推他就算了,他的儿子也不肯推,现在还拿他们和别人比,还怪他们不够聪明,可他爹到底明不明白,别人家的再聪明,那也是别人家的。
苏崇苏华好,他也不姓严!
父子两人早已失和。
严青云气结于心,受伤又失望:“你,在你们心里,竟然如此看我!”
严志远皱了皱眉头,冷笑:“孩儿不敢。”
连他母亲,和他夫妻四十几年,也能说放弃就放弃,对于这个爹,他早就失望了。
严青云叹出一口浊气,转而闭上眼,他缓缓开口:“回头让于然和元安,把长子送到我院子来,由我亲自教导!”
曾孙虽然不够聪慧,但好好教导,将来严家败落,还得靠他们立下根基。
他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严志远他也越来越管不住了,哪怕他无数次说好放下,最终都放不下。
严青云的要求,严志远皱了皱眉头,淡淡道:“这我做不了主,回头问了于然元安,他们愿意的话就送来,不愿意儿子也没办法。”
对于严青云管的这么宽,严志远是越来越反感了。
许多次他暗示亲爹该背后推他一把,亲爹总是当作没听见,回头又埋怨他不够努力,他儿子愚笨,他孙子愚笨,搞得好像严家没一个聪明的,就他最聪明一样。
看着有了老态的严青云,严志远心里不忿,反骨在心里起,越来越压不住。
看着双眼紧闭唇紧抿的严青云,严志远开口:“爹,你今天也瞧见了,齐老将军去年身体还大不如前,今天他就精神恢复了,我听说他还跟皇上请命去北疆了,想必是得了那什么灵药,数月前苏崇就跟随大皇子离京过,你对他们那么好,你不妨想点办法从他们手里弄……”
严青云睁开眼,一眼就看见严志远眼中的利益谋算,严青云淡淡开口打断严志远的话说道:“不必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严志远撇了撇嘴,不想再说话,看吧看吧,每次都这样。
嫌弃自己子孙愚笨,有机会的时候,也不见他想想办法。
那灵药可是堪比神药,要是弄来十来粒吃一吃,孙子曾孙不就能有出息了,有这样的机会,又不愿意做,凭什么每次都嫌弃他们不够有出息!
严青云也觉得很疲累,他得有多大的脸,才好意思去开口,听着严志远的意思,那是想分文不出,即便再好的关系,也不可能不付出就能得到,这么浅显的道理,严志远怎么就不懂呢。
或许不是不懂,是太过自傲,自傲的没把别人放在眼里,殊不知,别人早就不是他能比得上的。
严青云冷脸,严志远也冷脸,对于严青云想要亲自教导两个曾孙的要求,当晚就被拒绝了,理由就是于然元安都不同意。
对于这个答案,严青云也没说什么,只是幽幽叹气,严家,内里已经分崩离析,他想做什么都做不成了,心都不再一处,做什么都不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