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启索性挑明:“启某愿聘单家千金为王妃,还望单老将军肯准。”单开眼中划过一抹不屑:“王爷抬举了,小女才品粗陋,不敢高攀!”“单老将军先不必着急拒绝启某,还请看一物品再下结论!”赢启自然知道单开不过是推辞,眼眸中却仍十分淡定,这难免让单开有些好奇对方要让自己瞧什么物品?“非然,拿上来。”赢启话一落地,舱外的非然便已走了进来,他从怀中掏出一锦缎所包的东西,不过有一巴掌大小。“请单老将军过目!”赢启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却有抹俾倪天下的傲气。单开接过那东西,待缓缓打开,却见里面是一牛皮所绘地图,地图颜色发黄,看上去已有些年头。背面的花纹有些奇特,像是一圈圈泛开的涟漪。单开眉头一皱,眸中闪过一抹惊讶和不可置信,稳重如他,此刻展开牛皮地图的动作却有些微抖。待他展开地图,将那图上所绘东西尽收眼底后,表情已如白日见鬼般讶异:“你,你怎么会有此物?”单老将军语调颤抖,半晌才将那图缓缓合上。“单老将军莫慌,待喝了这杯茶,启某与您徐徐道来。”赢启递上一杯清茶,神态不慌不忙。茶气氤氲中,只听他的声音缓缓道来,那对面的老将军目光从一开始的疑惑到后来的诧异,再致后来已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欣赏和钦佩。非锦站在船栏边,看着湖边的杨柳已褪去青衣,唯剩一光秃秃的树头。胸中有股气涌,非锦努力忍住,终还是咳了几声,不免想到,若让那个多事的随玉听见,怕此刻脸色又要拉下来了。船头那旁是单真真和她身边的丫鬟二人正不知在说着什么,那丫鬟非锦之前在单府见过,好像叫阿浣。阿浣不知说了什么,只见单真真低头一笑,以手中帕子掩嘴,眉目流转间,尽是一片淡雅的风情韵味。非锦看了一下,却又很快收回目光。今日王爷邀单家游湖,目的为何已不言而喻,忆起那日在书房中王爷说过求娶单真真的话,非锦明白,启王府很快要迎来它的女主人了。女主人,亦是王爷的女人。“哎呀”一声轻呼,打断了非锦的沉思,原来是刚才船身摇晃了一下,单真真一晃,不小心将手中的帕子掉落了下船。冬风卷着手帕,在空中打了几个转,然后落入离游船十几丈远的湖面上。“小姐的帕子掉了,这可怎么办?”阿浣着急的喊了一声,遂回头看见非锦,眼神顿了顿,突然道:“喂,你,把小姐的帕子捡回来!”语气颐指气使,似乎非锦是她的奴才般。非锦没有动,只是冷冷看着那丫鬟。“我喊你呢!你没听见吗?”阿浣见非锦站在那里不动,语调更是提高了几度。“我来吧!”竟是非愁从一边走过来,湖面上虽结了一层薄冰,怕比纸还要薄,不过风儿轻轻吹动,便吹得满湖碎冰凛凛。以轻功必然站不住,只得入水,这寒冬的湖水怕要冰到人骨子里了,非锦身子还没好,若下水怕要病的更加严重了。谁知阿浣听见这话却并没有让步,眉目间更带上了一层不屑:“你一男子,如何能碰得我小姐的贴身之物?”言语间意思,便是硬要非锦去拿回来不可了。非愁刚想开口,却看门帘晃动,原是赢启听见动静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单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