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东升的太阳从遥远的海岸线下露头,把天空染成一团乱七八糟的紫红色后,就冉冉升起。
骄阳带着生机把光芒给予诺克萨斯这座沿海的城市,唤醒了平静一夜的巨城。
当澄明的太阳爬上诺克萨斯西城楼的时候,安之依然在床上安眠,而他隔壁的小仆人已经早早的醒来。艾伦听着隔壁那恍若雷鸣的鼾声,他感到非常无可奈何。
同样是无可奈何的是旅店里其余的客人,因为自半夜那某间客房鼾声响起后,他们就无法休息了。
顶着一双大大黑眼圈的顾客们,骂骂咧咧地陆续离开了客栈,而艾伦却只能无奈地侯在安之的门外等着自己猪一样的主子睡到自然醒。
安之依然在酣睡着,但是饿意却把他从梦中给揪了起来,安之的肚子不情愿地”咕咕“叫着,催促着主人午饭的时间到了。
艾伦在安之的门外,焦灼地盼望良久,就在他忍不住想要破门而入把安之从床上揪起的时候,只见他那主子背着他那不离身的背包愁眉苦脸地出来了。
艾伦不明白为何安之会一副愁苦的表情,但是在听到安之的肚子叫了两声后,他就顿时明了了。
随后主仆二人把一对背影留给了旅店洞开的大门,就消失在繁华的巷尾了。
他们离开后,旅店依然是昨日的模样,只是那个呆头呆脑的伙计以后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老板。。。
下午,安之依照脑海里摩斯老爷的住址,带着自己的仆人朝着摩斯老爷的府上赶去。
在前往摩斯侯爵的府邸时,戒指意味深长地告诉安之他此行并不容易,但是在安之问及他可能遇到的风险时,戒指却归于寂静,绝口不提。
其实,就算是戒指不说,安之心里也很清楚,因为罗素的记忆里清清楚楚地记载着摩斯老爷的遗嘱说要把自己所有财产归于远嫁德玛西亚的爱女所生的外孙名下,至于他说的外孙是哪个,是罗素,还是罗素的大哥,老摩斯并没有明说。
安之知道自己那个残暴的大哥早就到达诺克萨斯了,因为大哥一行人坐的是是空骑狮鹫,而罗素的队伍走的是陆地。至于为何家族对待兄弟二人会有这么大的差距,是因为在家里人眼里,安分守己的罗素就是个打酱油的,他只需按时去参加疼爱他的老摩斯的葬礼就行了,家族没有必要为他破费。
安之按图索骥,顺着罗素孩提时记忆终于在黄昏的时候走到了摩斯侯爵的府邸前。
看着石岩山脉的第二层建筑,艾伦和安之不由自主地惊叹大贵族们生活的奢靡。
只是站在摩斯家族的门口,看着那金雕玉饰富丽堂皇的大门,安之就能想到院里住的人是如何地骄奢淫逸。
怀着一种自卑的心情,安之蹑手蹑脚地走到那朱红的大门前,同样是小心翼翼的艾伦紧跟其后。艾伦在进入石岩山脉第二层的贵族区的时候,他心里的震惊也是难以平复,因为他富贵时忙着和他老子一起低头败家,行迹只局限于他们领地附近那个行省,并没有到过什么大地方,更不用说是王都了。
安之扭头看着下巴都快要掉地上的艾伦,他示意让他上前去敲门。
艾伦踱着步子上前去,轻轻地扣着门上的那个玉环,他轻轻地,轻轻地,生怕把那他赔不起的玩意儿碰碎。
少时,门后传来门闩移动的声音,随后只见那朱红大门訇然中开。
然而出乎主仆二人的意料,从门洞里冲出来的不是人,而是一条黑色的大狗。
”汪汪汪“
那狗吠叫着,呲牙咧嘴就朝着艾伦扑去。
艾伦看着那道黑影向着自己奔来,他蒙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就在那狗把艾伦扑倒在地将要撕咬的时候,一声暴喝从门内传来,随后只见那狗扔下艾伦扭着身子,摇着尾巴,谄媚地朝着从门里走出来的人跑去。
府邸里的大管家一步一摇慢悠悠地从门内走了出来,他望着门外那两个一身土包子气息的少年,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用看狗一样的眼神看着眼前那满脸惊恐的主仆二人,一声不屑地冷哼从他嘴里发了出来,随后只听他厌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