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厄斯醒来的时候天色微亮,他躺在营帐的床榻上,床边站着他最信任的副将和一个魁梧的胖子。
德莱厄斯明明记得他昨夜和克烈战斗,记得克解说自己中了提百万的毒,当时他已经做好献身帝国,和克烈同归于尽地准备了。
我活下来了,那么克烈呢?
德莱厄斯首先产生了这样的念头,他拍了拍有点发木的脑袋,而他依旧没有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将军,你醒了。
德莱厄斯的副将如是问道。
德莱厄斯自动屏蔽了副将的这句废话,他疑惑地把目光投向了那个魁梧的胖子。
按常理,一个低级士兵是没有资格进入将军的营帐的。
士兵,抬起你的头颅。
德莱厄斯郑重地说道。
安之低下的脑袋抬了起来,他正视着德莱厄斯,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地不安。
那张脸似曾相识,德莱厄斯猛然想起昨夜的某个场景,那时他站在城墙上,似乎看到过这个胖子。
你救了我?
德莱厄斯道出心声。
安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安之的沉默,看在副将的眼里,那是对德莱厄斯将军的不敬,虽然副将知道是安之救了德莱厄斯的性命,可是在副将眼里,安之就只是一个小兵,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
副将怒视着安之,那架势是想以后给他个大不敬的罪名。
安之对着副将微微一笑,他笑地很谦卑,他笑地很自信。
副将怒视着这个没有一点颜色的胖子,他直觉一股怒气从心里涌出,不过碍于德莱厄斯在场,他不好意思发作。
德莱厄斯看着安之的微笑,随即他嘴角也挂上了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意。
小家伙,你笑什么?
德莱厄斯微笑着问安之,他的微笑很镇定,很自信,很有气势。
呵呵,我在笑你的副将,一只愚蠢的猪。
安之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名副将,他的眼中满是嘲讽。
听到安之如是辱骂自己,那名副将不淡定了,他把手握在佩刀的刀柄上,做出了抽刀的姿势。
而就在副将想要拔出佩刀的那一刻,就在那一刻德莱厄斯说话了。
呵呵,我也在笑这只蠢猪。
副将听到德莱厄斯如是说道,他一怔,人定定地站着不知所措。
将军要如何处置他?
安之看着德莱厄斯,摆出了一个明媚的笑脸。不过他明媚地笑在副将看来却是那么地森然,那一瞬间,副将觉得自己背上生寒。
杀了吧!
德莱厄斯的嘴里吐出这样的三个字眼,他话说的风轻云淡,但是语气中却透露着不可违背的威严。
德莱厄斯的话让副将绝望了,他握着刀柄的手忍不住颤抖了几下,之后神经质地抽出了佩刀指向安之。
副将玩着牙齿没有说话,他怨毒地盯着安之,恨不得将安之撕得粉碎。
这样的挣扎真是苍白!
安之叹了一口气,从背后抽出ak。
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副将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危机感,不过他依然没有妥协,依旧摆着架势死死对着安之。
安之面色平静地开火了,一阵枪声以后副将就变成了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
德莱厄斯怜悯地看着追随自己几年的副将,他脸上却没有一丝不忍。
说吧,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