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头顶强烈森森的白光一盏盏晃过,她被移来移去,面前晃过许多张人脸。
穿白大褂的,陌生的一张一张,最后是那张她抵触的不想看见的英俊脸庞,沉沉地,没有表情的,锁眉注视着她。
“何峰,夫人醒了,快去叫医生。”
秦浅缓缓睁开眼皮时,听见身侧低沉透着浓浓沙哑的男声。
入目一眼的苍白,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难闻,她秉着呼吸,眼珠缓缓动了动。
头顶,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男人脸。
眼神带着压迫沉沉的注视着她,与梦中那张冰冷无温的脸一模一样。
涣散的视线慢慢一点点回温,秦浅看清楚了,身侧双手插进西裤口袋,高高伫立,皱眉俯视着她的男人。
五官深邃疲惫,面色苍白,他带着审视一样的眼神仔细的盯着她,游移在她的脸上。
四目怔怔相对,被推开病房门鱼贯而入的医生打断。
秦浅躺在那里,眼珠移动的很迟钝也很艰难,她看到何峰跟在医生们后面进来,在男人的耳侧说了什么,男人神情顿了下,眼神示意他出去。
主治医生将冰凉的听诊器放在她胸口的位置,又掀看了她的眼皮,要看她的喉咙,她机械的配合着张了嘴,压舌板探入搅得她一阵的干呕。
男人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住了她的,低沉的声音很轻,“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秦浅攥起手指,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