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签在他唇角一厘米的地方顿了顿,她没说话,只是继续擦药的动作。
先消毒,再上药,大部分的伤痕都在脸上和胸口上,她府着身,维持着一个姿势,抬着手臂,动作熟练又轻柔细致。
可能是因为姿势的问题,没一会儿腰就酸了。
额前的头发有点长了,这段时间忙着没有去捡剪,现在时不时的滑落在眼前,影响视线。
秦浅站直了身子,微微舒缓气息,“去床上好吗?这样不方便。”
她抬头看他,视线便毫无征兆的撞进男人的黑眸里。
深邃,寡淡,专注的看着她。
他低低淡淡的道:“药酒洒在床上怎么办,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套床单。”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秦浅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噢,那好吧。”
“你站的累的话,坐我腿上。”他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看你的速度,不会很快弄好。”
秦浅咬唇,低头看了看他腰腹下方的腿,她也不知道他的腿受没受伤,“没关系……”
“我腿上没伤。”男人波澜不惊的道:“我认为你坐我腿上,效率和效果都会有提升。”
她曾经是一名外科医生,虽然已经多年不在医院工作,但是像上药这样的小事她做起来还是驾轻就熟的,只不过怕弄疼了他,过于小心。
秦浅看着他英俊的脸,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的圆桌上,然后转身离开。
男人原本有些温淡的脸,瞬间变得越发的面无表情和沉冷。
却见她走到床头,手指按下开光,房间里的光线一下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