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真公主你思虑的如何?”
这两日苏月给了裴绮真足够的时间。
让她从头至尾的考虑清楚。
谋还是不谋。
目的就是让她知晓,只有入宫后依靠皇太后才能达到她所求的东西。
既然放弃了自由,那么求宠固宠是必然的。
“但凭皇太后做主。”
听闻皇太后是大晋后宫权力最大的女人,可如今的皇太后只是晋阳帝的养母,并不是亲生的,权力自然就旁落了。
可她既然稳稳当当做皇太后,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大晋最崇孝道。
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已此为尊。
裴绮真终于下了决心,就不会轻易回头。
与其受人轻视,还不如她轻视旁人。
“皇祖母这几日身子不适,钦天监说是需要北边来的,带水命的未成婚女子服侍才能好转,可水命的女子好找,从北边来的就十分难了……”
苏月心中暗自得意。
这样的绝色入了宫,为她们所用,她与太子的事也应该不费周章,水到渠成。
听闻皇后病重,此时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病重的皇后哪里能腾开手料理。
只怕是有心无力。
皇后安稳坐了太多年。
她的心也不向着皇祖母,也是时候权柄转移了。
后宫的权力还是在掌控在皇祖母手中最合宜。
皇祖母一向疼爱她,自然会为她的将来考虑,断不会像皇后。
皇后齐氏是她的亲舅妈,可谁知胳膊肘往外拐,从来也不待见她。
明明知晓她对表哥有意。
却从来也没有挑明,更没有成全的美意,哪怕是侧妃也好,可齐氏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去瞧瞧?”
眼皮很重,齐氏觉得她的大限快到了。
起初陛下还日日来。
如今已经有四五日不见了。
都说男子喜新厌旧,她不是不知晓晋阳帝留宿在哪个嫔妃的宫中,她如今这副模样也实在见不得人。
她不期待丈夫的疼惜,却期待见自己的孩子。
可他们却一个都不在。
一个都没有回来。
“娘娘,您不用为难自己了,太后那里各宫的妃嫔怕是抢着去呢!”
桂姑姑决定暗下太后身旁的陈国公主不提。
这无疑是为皇后的病情雪上加霜。
“桂姑姑,你跟着本宫多年……太后怕不是单纯病重这么简单吧?”齐氏露出虚弱的笑容,
“不过是陈国的公主依照钦天监所言入宫侍奉太后罢了。”
果然,皇后娘娘坐久了这个位置,自然什么风吹草动一点就明。
主仆二人多年的默契已成。
连对方轻叹一声也知是何事。
“陈国公主?”齐氏了然的闭上了眼睛,呼吸粗重起来,“听闻那是位绝色。”
“娘娘,这宫中的娘娘哪一位不是绝色呢?”桂姑姑虽说是在安慰皇后,到底也是实话实说。
齐氏轻扯一下嘴,“本宫不在意绝色,只在意她是谁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