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侯此时才问殿下如何?不嫌晚了吗?”
卫渊这几日连夜奔波,下颌上的胡须都冒了出了,显得有几分憔悴不堪。
此时也有迁怒之意。
整个人脊背绷的笔直。
眼神虚飘,找不到落处。
羿啸收回了锋利的枝条,“既然你不愿意说,我就不奉陪了。”
完全不给卫渊发挥的机会。
卫渊本来在心中慷慨陈词,准备了一大堆说辞,哪知对方根本不按着他的套路走,竟这样就丢下他了?
“站住!”
卫渊果断喊住了羿啸。
对方停住了脚步。
卫渊才觉得不止对方没有按照他的套路走,还把他引向坑里,一个字,绝。
有种智商被碾压的错觉。
明明对不起殿下是富平侯,怎么到他这里倒像是自己的错似的。
“殿下被关入了内察院,审问的是一声是伤,也断不肯透漏您的下落。”
卫渊决定反击。
话如同珠玉落盘落地,羿啸一回身,对方已经不见了踪迹。
羿啸脑海中想起了那张倔强的脸,说不动容且是假的。
可是作为未来的君王,太过有情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可心中仍旧徉倘着热意。
似乎身上的黏糊也不觉得难受了。
正待离去,他想起了方才在某处经过时听到了呻吟声。
他果断折身返回……
“羿将军会不会昏倒了?去了这么久?”
情绪是需要扇动的。
陈南风与楚汐雨舒舒服服睡了一个时辰,就开始收拾包袱,准备离开,谁知左等右等也不见羿啸回来。
未免几人走散。
她们选择在原地等待。
以羿啸的能力,在这晴天白日的城中,被追杀的可能性不大。楚霁被废,她与平民还有什么区别?
她处心积虑的一切岂不是都是白费。
这种事,她是绝不允许发生的。
虽然看似哀求,她却下了决心,不能让楚霁走上自我作没的道路。
这一切都归于太子妃的影响。
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楚霁行事越发越轨。
要知道,位高权重。
尤其在太子这个位置上,多少双眼睛巴巴的盯着,就盼着他行差错步,最好一遭从高处跌落,再也翻不了身。
“此事本宫心意已决,良娣不必再劝。”
楚霁想要偷偷出城。
太子府中需有人为他打掩护。
张媛与他自小一起长大,自然是最懂他的心思,如今两人情分却大不如前了,他隐隐约约发现张媛未必是最明白他的。
“殿下的心思妾身何时不明白?此事若放在平时,妾身绝不说什么,只是殿下还是戴罪之身,一旦事情被撞破,陛下的雷霆之怒殿下如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