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子,如今雍州城里的官员,因为那封信怕是要内讧了。”
塔尔说这话时,忍不住嗤笑一声。
大晋的官员腐败,还相互勾结。
不过小小一封书函,就引起了雍州暗中不少的波动。
大凉向来靠武力说话。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等级制度并不是一层不变的,有能力的强者当然能跃居高位,虽然有争斗,断不会如此阴险狡诈。
尤其是雍州这些难民,还关押着虐待。
就是为了骗取朝廷的振灾款项,简直是胆大包天。
难怪不得,大晋的皇帝会亲自派了亲儿子来督察。
“这些跳梁小丑迟早都会落马,如今卖个人情给他,也可展示我们的诚意。”
狄烈说话漫不经心。
其实他从昨夜起已经发起了低热。
断断续续的。
他意识到伤口已经有些感染,还强撑着坐着,面色却不佳。
“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察觉到狄烈神色病恹恹的,并没有精神,塔尔立刻上前,惊道,“皇子您生病了!”
两人一起长大。
狄烈无论在战场上受过多少次伤,从未像今日这般神情疲倦。
想来是大晋呆得久了,水土不服。
又加之天气寒冷,伤口也不容易愈合。
“皇子,您探听的消息来了。”
两人说话间进来一名护卫,请示道。
“说罢。”狄烈便强撑着精神,端正了脊背。
“属下等跟踪了他一日,发现他并未出过州史府门。”
“哦。”
狄烈向来不愿意在下属面前露出真实的面目,喝退了下属,正待起身,却直直栽倒了下去!
“十三门口,“既然这老头儿说没事,你就试试看吧!”
背人很费体力的。
尤其他不想费力,一费力他就容易饿,一饿了就容易想吃东西,一吃东西就需要钱……
总之,这家药铺看起来最便宜。
他身上带着的银两一只手都数得清。
可绝不是他扣扣搜搜的。
只是挣钱可不容易啊。
陈南风便不语,主要是扛人的力气活,她的确没有。
那老头找了半晌的针,才回到了楚霁身旁,又在他喉咙处,与命门处摸了几下,才抽出了银针,扎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似乎弄痛了楚霁。
他痛苦的叮咛一声。
而后睁开浑浊的双眼,陈南风还未上前,他就侧头吐了一大口血出来,散落在地上与枕头上。
而后又阖上了眼。
陈南风这才忙问道,“他怎么样了?”
那老头依旧不语。
这反应弧度会逼死一个强迫症!
“好了。”
老头儿取下了银针,自信满满道。
陈南风看着一地触目惊心的血,她会不会亲自送了楚霁上了一段路。
心中的担忧更甚,面上却不曾表露。
“老头儿,这就好了?这么快?”
屠萌总算良心发现了一回。
先替陈南风问道。
那老头儿又开始摆摆手,表示听不见。
“那不给钱行吗?”屠萌皮笑肉不笑。
“不行!”老头儿立刻回过头,手中的银针闪闪发光。
“开个玩笑。钱一定会给的。”
屠萌吞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