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柔和了不少,一只新的萨克斯乐队正在一旁演奏,氛围总算是正常一点。“这个我记得应该是皇家意面,味道挺不错的。”我脸色铁青。
“嗯,这个我经常吃,以前家里宴会必有菜系。”夏安手里端着一个大碟子,一边吃着面含含糊糊的说道,我压着火伸手按住他的嘴:“嘴里塞东西的时候别给我讲话。”真搞不懂一个富家少爷为什么连最基本的用餐礼仪都不注意。身旁的苏小米端着一个小盘子,一路走下来没吃多少东西,就算吃也只是吃了一些像藜麦一样低脂的食物,余下的时间都是看着夏安吃。
“嗯”夏安拍了拍我肩膀,用叉子指了指着一个大餐炉“唔。这是什么菜,闻着好香!”我看了一眼说道:“这个好像是孜熏羊脯,味道好像不怎么。”夏安没等我说完就迫不及待得轻轻将餐盖翻开一条缝,紧接着一股奇香从炉内飘出,夏安将餐盖一下翻开,顿时一股香气扑鼻,这是一股难以形容的奇异香味,却又十足是一股肉香,简直闻着都让人享受,我闻着竟有点恍惚起来。
炉内的是一块块堆成小山的肉块,虽然大小不一,还没有什么摆盘,看起来只是随便堆出来的,但却不知为何给予人诱惑之感。惊奇之余我感觉甚是奇怪,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吃的时候感觉这是我吃的十几个里面最难吃的一道菜,因为羊脯烧的时候上了太多油,再加上厚重的羊脂,吃起来非常油腻,孜然的味道也没能透进肉里,难道是因为这道菜差评太多,被人换上其他菜了?再看每个餐炉前应该都放有菜系名称(之前几道菜夏安宁愿问我也不愿去看几眼标牌),可刚才还有的标牌却不见了。这样想来,就合理了。
“哇!好香!”说着夏安已经伸出了他的叉子,插上几块就猛地塞进嘴里。这菜很是特别,光看外表无法判断是什么肉,香气中充斥着稍焦的脂肪和一股说不出的浓郁肉香。
尽管我的肚子已经感觉很撑了,仍然取了一块放在了自己空空的餐盘上,苏小米也好奇地捡了一块。我夹起来仔细闻了闻,不由惊叹,即使是一小块也散发着浓烈的甜香气。我一口吃在嘴里,第一口还没咽下便伸手去捡了了第二块。
太好吃了!简直是美味,可以说所有的精肉里都带有一小点肥肉,精肉与肥肉的比例分配的相当协调,使人不仅可以精肉的美味又可以一享肥肉的油香却一点不觉油腻,精肉吃着很有嚼劲带有一点奇异的甜香,又不显得老,一定是发达且经常活动的部位。我任由肉香在齿间回荡,这感觉比口香糖好多了。
我想我已经爱上这道菜了,倒是这是什么肉?
我看向夏安,这次夏安嘴满的说话都说不了了,只能一个劲地摇头。我十分好奇,便问在旁站着的黄发服务生,谁知他摆了我一眼,摆出一道不屑的表情:“谁知道,别问我。有的吃就行”我一愣,擦,怎么回事,只是我见过态度最恶劣的服务生了,我尴尬的不行,满肚子饱腹感顿时转成了火气,正准备发火,突然旁边传来一个十分粗狂的声音:“哈哈,一看就知道是新人,这位兄弟别发火啊。”一个“鸡头”人走了过来,这人穿着一身十分正式的西装,头上却套着一个做工粗糙的大鸡头,感觉十分可笑。
一旁的服务生看见鸡头人走过来,刚才的嚣张全没了,鸡头人也不理睬他道:“诶,这是嘛东西,闻起来好香。”说着他从桌上拿起一把叉子,猛地一插,足足插了有五六片,然后一下塞进了“鸡嘴”里。“哟,差点没认出来,这不是侠(夏)安少爷么”
又是个吃饭不懂理的的家伙,我心想。
“哟。。你好你好。”夏安嘴里同样塞满着肉。“哼哼,好好享受今晚吧,我先走一步了,忙。”说着鸡头猛地又是一插,这次足足插了七,八块,接着挥了挥插满肉的叉子走了。我拍了下看着他离去的夏安道:“估计是个暴发户,别理他。”,夏安点点头继续狂吃。
这时,身边的人却渐渐聚拢过来,估计也是被这奇异的肉香所吸引,那些“达官贵人们”好像也都是看见,十分好奇,不一会就把一米多宽的餐炉扫空了。很多人被吸引来的人都没尝到滋味,一脸的失望、突然一旁有人喊道:“快看,旁边这炉也是这个!”我一看,还真是,而且标牌也被撤走了,顿时人群便朝那挤去,这肉味道是我未曾尝过的,想必受欢迎也是必然,我走到旁边的一道未打开的餐炉,打开一看,竟也是这肉,连忙夹了几块在盘子里,好不容易挤出了人群,也无心再管夏安他们。
此时基本人都到了一楼,两楼便空空如也了,我插起一大块肉,又去倒了杯红酒边吃着就走上了去。一大块肉放在嘴里,只嚼了两下便要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我吐出来一看,竟然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铁纽扣,因为黑黑的已经变形了,所以刚才那的时候都没注意。估计是后厨里哪个粗心的大厨掉的吧,算了,看在能他能烧出这么好的菜的份上,本少爷就不计较了,我心道。
这时已走到两楼,我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看着楼下拥挤的人群,活像大卖场打折促销时挣钱商品的大妈,不禁笑出了声,心叹人终究是人,无论是高贵贫富,在物质的需求上,总是贪婪无尽的。啧,我皱了皱眉头,看着盘里的肉和上等的红酒,再摸摸自己撑得不能再撑得肚子:这记耳光打的真响,我苦笑。
习惯了周围的嘈杂声,一旁的红酒也很快被我干完了,渐渐的睡意便上来了。不知过了过久,我睁开了眼睛,口水已经流在桌上一大摊了,看了看表,竟然睡了两个多小时了。只感觉脸热热的,耳膜被振的刺痛,那烦人的什么乐队又来了,站起身感觉昏昏沉沉的,这时听道一旁的有人在说话。转头看去竟然是刚才那个黄毛服务生,只见他拿着对讲机叫道:“什么!这种关键时刻老狗人找不到了?这孙子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他娘的,他要坏咱们的事!”这时他好似也发现我醒来了,狠狠瞪了我一眼,把对讲机收了起来,匆匆赶下楼去了。
莫名其妙,我站起身,两楼一个服务员都没,于是自己将盘子和杯子放到一旁的清理台,便捂着耳朵走下了楼。
“好的,各位,就让夸克金属乐队将我们带入今晚狂欢的最后阶段------让我们一醉方休!!!”在不远处的侯管家声音几乎沙哑了,真是难为他老人家了,我心道,这时突然他拿起一杯酒朝一旁的人嘴里灌下,说道:“各位喝得痛快!”这一下好了,周围的人都学其他的样子,马上便有几杯酒端在我嘴旁灌了下去。
被灌了各种各样的酒,我顿时走起路也摇摇晃晃的了,平时自认为酒量不错,之前作死喝这么多红酒,现在想来实在后悔莫及。不过我之后也找到了技巧,拿着两个装满威士忌的酒杯,因为所有灌别人的人都会有着被灌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