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兹很严肃的拒绝了:“这个不仅仅是讨论念术心得这个层面上的问题了,没得谈。”
“为什么?”艾凡赫笑着:“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捂着额头,罗兹说着:“你是傻子么?我现在就是一个念术师,我肯定对自己的念了如指掌,这样等于什么都告诉你了啊。”
艾凡赫笑得更开心了:“那这不还是念术心得的问题么,不能说的事情你不说就好。”
罗兹烦躁地解释着:“不是了,你有没有认真听啊?念是念术师的想法所至,那么念的本质也就同样会也被人的性格所影响。比如火念,会将‘燃烧’这种事情,变成一种执念的人,必然性格也是一个脾气火爆很容易就爆的。既然这样,一个念术师自己分析自己的时候,很容易被自己的回忆和情绪所主导,联想起太多东西……这种事情,只有私底下自己反省的时候可以做。人都是有逆鳞的,如果要我跟你分析,最好的结果,我会陷在回忆中,什么样的**都会不自主的透露给你了。最坏的结果,我直接狂把你干掉……”
“最好的结果的确是很好,最坏的结果貌似不太好办啊……”艾凡赫只能放弃了刚才的想法,“那么现在让你分析我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罗兹郑重地点点头:“也许也会这样,两人最好不要互相分析,我的话语也有可能成为你情绪爆的诱因。这种念术的异常现象,我们叫混乱共鸣。”
“那……就不要继续分析了,罗兹,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将念术归于无效的体质,也有可能是一种念术呢?”
“当然有可能!不过……你确定要继续这个话题?如果你狂暴走怎么办?制服你难度不大,不过以你现在这种状况,可能把你幽禁到死,你的念术能力也没办法觉醒哦。”
“怎么这种情况不是基于‘是一个念术师’的基础上么?普通人也有可能生?”艾凡赫诧异的问着。
“你傻呀,如果那是念术,你现在理所当然就是一个念术师了,只不过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当然也不会应用,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自动挥着作用,就跟会长的情况差不多了。”
罗兹赞叹着:“啧啧,问题越谈越恐怖了,你现在知道你自己有可能已经是一个念术师了,那么你回想一下,你如果真的是,你的念到底是什么?联想自己的经历和想法,慢慢去想,不要告诉我,自己找个一个人的地方去想去。”
艾凡赫抬头想了想,提出了一个疑问:“喂……不过听你刚才的说法,好像自己一个人想,好像更有可能失常狂吧?”
罗兹抓抓头:“放心,自己一个人闷想,和跟对方倾述,结果是绝对不会一样的,顶多也就变得有点自闭罢了……具体原因谁也不明白,华夏古语里面有句话——一个巴掌拍不响,大概就是说这个吧。记住,用不是自己的眼光看待自己。”
……
在艾凡赫和罗兹正在草坪上讨论的时候,某个地方——
纯白的宫殿屹立在光芒的虚空中,宽广的庭院,虚空中飘浮的花园,但此处只有一个色调,就连花园中的花和庭院中的草坪,也完全是白色。高高屹立的建筑物之间,连影子都没有。远远望去,似乎只有一个虚无的白影,若有如无的闪现着。
在庭院正中央,一个白衣白肤白的侍女,正陪同一个淡淡的白色光影,津津有味地观察着一片闪光的屏幕,屏幕上是这片白色中唯一的色调,艾凡赫和罗兹的身影,正在其中。
“看来可以确定,这个就是那五个家伙确定的执行者?”飘飞在半空的庞大光影出了女性的声音,刻板而且生硬,声音中欠缺的仿佛不仅仅是感情,和生命……
“是的,主上,他们忽然断开了观察连线,我们花了好多时间才无痕迹地侵入了学院的念术屏蔽,今天才从学员中搜索到目标和诱导单位的所在。”一旁的侍女紧闭着双眼,恭谨地低头,回复着光影的文化。
并不存在的视线在屏幕中扫视着,光影似乎提起了一点兴趣:“如果由汝来辨别,这两个人类,哪个是计划的执行者,哪个是诱导单位?”
思考了片刻,侍女才轻轻的摇头:“非常抱歉,主上,由于我的记忆不共存与您的媒介中,我并无法从所观察到的情报中得出确切的结论。”
“那汝可否知晓,我为什么要讲汝的记忆独立出来?”
“为了防止五人议会的窥视,作为主上的外部感应单元,这是我诞生的理由。”
“吾等乃同源之体,永远无法阻止对方的窥视,但吾比对方稍微拥有更多的权限,所以我创造了你,但你诞生的理由不仅仅于此。”光影摇曳着,散出一点点别样的光芒,“自我创造出汝之刻开始,汝的使命,已经不归附于吾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