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凡赫把自己刚发现的这种念术使用方式,命名为“号令”。因为从他的角度看来,过程是这样——首先用“否定”来取消某种念术的存在,然后再用“肯定”再度激活这种念术,就可以把这种念术据为己有。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首先把接触到的念术给打死,然后再复之,这种恩同再造的行为,使得“死而复生”的念术五体投地,甘愿效劳。
只不过目前为止,艾凡赫还无法自如的应用,也完全不熟悉这项效能。光是首先要做到的“无意而为”就已经很让艾凡赫郁闷了,但“号令”的详细掌握,还需要大量的试验,艾凡赫如何能有机会知晓?
要知道的东西还很多,比如“号令”是储存取消过的念术以供使用还是直接学习了那种使用方式?这关系到能使用多少次;这些被取消的念术会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这关系到能使用什么;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如何知道下一个出现的念术是什么呢?如果对敌之际对着敌人扔出一个祈祷术来,这就真的是笑话了。
在艾凡赫分析这些时,还顺便把可以交流的部分,透露给了另外两个人。罗兹依然坐在前座的副驾驶上,漪墨也依然在开着车。除了偶尔端详手中的奇怪光盘,罗兹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和艾凡赫闲聊这种新能力。
“饭盒,你果然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念术师之一,”罗兹斜着眼,瞅着艾凡赫说,“我有一个很形象的定名——神经念术师……”
“你才神经!你们全家都是神经!”艾凡赫很愤怒,也很无奈。
罗兹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看着艾凡赫嘿嘿的笑起来:“你误会了,我说的神经,不是神经病的那个神经。神经这个词是我从上古医书中发现的学名,具体是什么解释的太复杂,你也不一定喜欢听。总而言之,就是说你们,用念术不用经过大脑。”
艾凡赫抖抖眉头,不客气的回敬着:“我觉得跟不用脑的傻子相比,我还比较能接受神经病这种说法……”
“啧,饭盒你现在越来越神经质了……”罗兹换上很无辜的眼神,“我可是在很正经地跟你讨论啊,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听到罗兹的质问,艾凡赫反而头冒青筋地爆跳了起来:“我会这样是因为谁?啊?谁没事就作弄我?”
看到艾凡赫的反应,罗兹忽然发现不适合再刺激他了,就直接把话题拉回了主题:“呃……不用经过大脑的意思是,在你想使用念术的时候,如果是你们的身体自动去反应,而不是有意识的去引导,你们的念术反而更容易使用出来。”
“的确如此……这么说,你还见过其他的这种‘神经念术师’?”听到罗兹的说法,艾凡赫终于有感而发的轻轻颔首,顺便问了一句。
“废话,宁馨儿不就是?那个呆呆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是计算型的念术师?”罗兹甩甩手,不甘心的说。
“计算型?那啥,罗兹我怎么感觉你的分类有点混乱呢?”艾凡赫愈加迷惑了,这一会是神经一会是计算型的,着实让艾凡赫找不清楚方向。
罗兹尴尬的摸摸鼻头,解释了一下:“不要太注意细节嘛,计算型、激发型和本能型,是现在的念术学对念术师做出的三种分类。我感觉这样分有点不清楚,所以我自己想了一种分类方式,用人类的身体构造做比,分别是大脑、神经和血液念术师,大脑就是计算型,比如我和卡雷尔这样精于在战斗中进行推算的;神经就是你这种情况,有意的驱使,无意的使用;血液型就是激发型,情绪或足够执着的想法来激发念术的产生……”
抬头想了想,罗兹才接着说下去:“三种不同的类型,实际上在念术能力的开发上,所走的路线都是不一样的,比如你现在这种对自己的念术进行复合搭配,衍生出一种新的使用方式的情况。其实对于我们这种大脑型的,其实是很简单很入门的一种方式。因为我们对自己的念术本质非常了解,使用起来也毫无障碍,所以没事的时候就会去想新的招数。而且对我们大脑型来说,这种的衍生就是主要加强我们战斗能力的途径。”
“难道我不是么?”艾凡赫小心翼翼地听到这里,才终于确定了罗兹现在没有作弄自己的心思,放心地开始了提问。
“你属于特例中的特例!”听到艾凡赫的问题,罗兹咬牙切齿的说:“你的念术本质罕见的强大。你刚想到的这种使用方式,不过是熟悉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发现的用处而已,实际上不能算是衍生,这么说吧,你是发现,而我们是发明。”
艾凡赫偷笑:“我怎么感觉你是在羡慕嫉妒恨?”
“羡慕个屁啊,”罗兹不屑一顾,“我只是要告诉你,这种发现,是最初步的不加掩饰的念术能力,在战斗中很容易被人看出来的,你得藏起来,不要被人发现,否则一定会被反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