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地冲到门前,艾凡赫大力捶敲着小房间的房门:“出来,你个缺德的家伙,明明我跟你睡外面,漪墨睡里面,不是挺好么?”
“你妄想!”门那边传来罗兹瓮声瓮气的回答,“我从来不和别的男人睡一张床!你们放心,我说过,我睡觉很沉的,而且这房间的隔音效果还不错……”
“连说话都能听到,还隔音好!?”敲打半天,再也得不到罗兹的回应,艾凡赫很是无奈地低声说。顺便还考虑了一下拆毁房门的赔偿,见鬼的p套房。
“隔音很好,你这句我就没有听到,我誓!”罗兹欠揍的声音再次传出。
“你去死吧!”怒吼了一声,艾凡赫无奈地回到床前,看着正襟危坐在床边的漪墨,艾凡赫的确不知如何开口。不得不说,长时间的路途颠簸,让艾凡赫的确很需要一张舒适的床铺,更何况刚才自己还仰卧在其上,那种感觉就不是肥肉放在面前,而是吃过一口,更难让人抵挡。憋了半天,艾凡赫也没有吐出“我去打地铺”这句话来。
正在艾凡赫踌躇无比的时候,听到身后的小房间的门锁处传来一声脆响,接着是房门打开的声音。果然只是恶作剧吗?艾凡赫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给出来的罗兹一个感激的眼神,谁知转身时正好看到那扇房门用飞快的度再度关上,然后伴随一声“接着”,一个黑影向着自己眼前飞来。
罗兹扔过的东西砸在艾凡赫的脸上,手忙脚乱地接在手里,听到罗兹的声音再度传来:“注意安全”。手中的触感和罗兹的话语声,都告诉了艾凡赫手中的东西是啥……好吧,虽然艾凡赫誓自己从来没用过,但是作为一个二十二岁的正常男性,基本上还是认识这个东西的。
“你……”愤怒地转身想找罗兹算账,却只看见了紧闭的房门。很明显,这时开始罗兹是不会有任何回应的。
等艾凡赫表情万难的转过头来时,刚才权衡利弊的心思早就被罗兹的胡搅蛮缠弄得毫无踪影,视线所及,漪墨满脸通红,已经蔓延到脖子根部了。很明显,眼尖的漪墨已经看到了刚才在空中飞舞的东西,而且还认识。
这可真糟糕!说不定自己此时就已经担上了跟罗兹共同谋划的罪名,不幸的就是这个说不定,万幸的也是这个说不定。
正在艾凡赫满眼绮丽,愕然呆立,正在纠结如何解释的时候,满脸通红的漪墨出声了:“你就睡床吧……我的意思是,床够大,一人一半……”
“我相信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艾凡赫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不知道是该感谢自己的清白历史,还是罗兹的以往案底。
“干得漂亮,欲扬先抑欲擒故纵,示之以弱欺之以方……”罗兹的赞叹声再度从房门后瓮声瓮气地传来,艾凡赫甚至可以从他的声音中听出,罗兹正在用一个畸形的方式趴在门上偷听。
好吧,可能自己能看到的,并非是真正的糟糕……
……
更衣洗漱上床略去不谈,躺在床上,虽然满身疲惫,艾凡赫此时却完全睡不着,辗转反侧,睡意被异样的情绪所驱散,浑身大汗不止。但现在的这些,并非是艾凡赫的注意力集中的地方,背着漪墨侧躺在床上,虽然免去了视觉上的困扰,但贴在枕头上的耳朵,却分明可以听到两人份的剧烈心跳声。
咚咚,富有节奏;咚咚,引人遐想;咚咚,无法入睡。
艾凡赫不禁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有什么声音可以盖过这种让他煎熬的痛苦。冥冥之中的存在满足了他——风声,呼啸而过的风声,在艾凡赫的另一只耳边炸响了。
呜呜的声音,隔着房屋的墙壁透入耳膜,几乎震得人耳聋。艾凡赫难以想象,如果在房屋外,将是什么样的光景?
小房间的门咚的一声打开了,在被撞开的房门撞到墙壁的响声传到耳中时,还夹杂着急急冲出的罗兹简短而坚决的命令:
“还好你们两人还没开始!穿衣服起床!有客人来了!”
(世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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