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漪墨还是猜错了一点点,艾凡赫当时的声调就高了半截:“不会吧,会被追杀?”
责怪地瞟了艾凡赫一眼,漪墨看了看旁边的两人,在看到心情重重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边之后,才轻声回复:“没那么严重,不过有排斥行为,有势力在背后推动着,再详细的事情我也知道,不过这一时半会的可说不清,找个合适的时间我再告诉你。”
“作为一个人口锐减到几乎消亡的民族,这种事情无法避免的。”漪墨有点伤感在最后补上一句。
看到漪墨对这个问题有些敏感,艾凡赫不禁想开解一下,可惜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方式:“从22%的人口到5%,也没有到那么夸张的程度吧。”
“那场人为的大灾变前,全世界人口是60多亿,之后,世界人口大概在2300万左右……”看着艾凡赫的眼睛,漪墨说出了这句话,眸子中的伤感更加深邃了些。
自己说错了话,艾凡赫看漪墨的反应就知道了。所以接下来再也不敢撩拨漪墨的伤感,赶紧想着把话题岔向了另外一边。
福至心灵,灵感一线,艾凡赫终于想起了一个无数词想问漪墨,却无数次地被麻烦事给突然打断的问题:“漪墨啊,艾,也是华夏的古姓么?”
“怎么问起这个……”漪墨被从莫名伤感中唤回,一时有点接不上艾凡赫的思维,顿了一顿才恍悟,“你是怀疑……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好像你身上的麻烦也不少,如果这样,那么一切都说得明白了。”
“只不过,你这个名字……”漪墨看着艾凡赫,似乎有所明悟。
艾凡赫被漪墨的反应弄的有点迷糊:“我的名字怎么了?”
漪墨看了一眼前面,心急的门勒走得很快,已经走到了很前面,正在不耐烦地回望这边,正好把端木小姐呼喝得向前疾奔,短时间内成为了一个前后脱节的情况,看到环境很适合交谈,漪墨低声对艾凡赫问:“你怀疑,赛德勒不过是一个幌子,真实的意图,就是掩藏住你的真实姓名,是么?”
“是。”
“那么你的身世就真的麻烦了,艾凡赫,这个名字既可以说是上古时期的西式名字,也可以说是一个姓艾的华夏三字姓名,凡赫……平凡中赫赫有名之辈么?这个名字起得很有水平啊,懂得用这么多把戏去掩藏……艾凡赫,你父亲是什么人?”漪墨这么说着,分析着一个姓名中隐藏的东西,并且在最后面露惊讶,很是郑重的回问艾凡赫。
“呃?一个普通的酒吧老板吧……”艾凡赫回想了一下,实在不记得自己记忆中那个豪迈大口喝着酒,跟酒吧常客们大声讲着一些奇怪段子的中年大叔,实在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如果硬要说奇怪的地方,那就只有自己离开莱克镇时,父亲对自己说的那句意义不明的话了。
乘着这个时机,艾凡赫把父亲临走时候告诉自己的话,对漪墨合盘脱出。
自打这个话题开始之后,漪墨的表情就有些压抑,心事重重的样子在艾凡赫看来,这是刚才伤感的后遗症。
在漪墨沉默地听完了艾凡赫的讲述后,表情显得有些抗拒和猜疑,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着艾凡赫:“姓氏中的含义?现在你应该已经能猜到一些了。我想你可以找个机会回莱克镇证实一下,等这些事情完了之后。”
“或者你认为,我们本来的目的是哪里?”艾凡赫苦笑着,“是呀,等这里的这些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回去。”
在漪墨看来,艾凡赫的这句话,是一句结语。于是怀着各自心思的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向前走去。
“我原来以为,我已经大致知道了姓氏里面的秘密……”走了不远的距离,艾凡赫忽然开腔说,“从今天的事情来看,事情可能远比我想象的麻烦。”
“事情永远只会更麻烦,而不会更简单。”漪墨明显没有更多的心思去回应,只是默默地吐出一句可以算是回答,也可以算是什么都没说的回答。
走在最前面的门勒终于忍不住了,回过头对着后面的两人催促了起来。
“是呀,事情只会更麻烦。”艾凡赫看着前面招着手大呼的祈祷师,咬咬牙把脑中所有的杂念全部扔到一边。
“所以我们要在事情更麻烦前,先一件一件地解决掉。”
(姓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