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与喝酒都是从最初的感兴趣开始的,不过我不希望你成为烟民,这与女博士的形象不符。”
王晶莞尔一笑:“若是位男博士呢?叼上一个大大的烟斗,是不是更显内涵?”
“呵呵,内涵不是装出来的。”
………………
大华贸易部的人从城内撤回并不是因为反*政*府武装已经攻入城内的原因,而是因为断电断水,无法继续生存。城内的大批难民多数都涌上了西部的逃生之路,那里有码头,可以通向外部世界,虽然他们大多数坐不上逃生的诺亚方舟,但有一线希望也是希望啊。而大华贸易部的人有娘家可奔,所以,他们选择了与城内大多数人相反的撤退方向。大华这里有两台高功率的自备发电机,水电都可以达到自给自足。
政府军还在顽强地抵抗着,战局还不是十分明朗。这样的小国家,只要首都在,政权就在,所以,越到后面,抵抗也会越激烈。
下午两点多,大华又闯进来一伙流民,因伸缩门被钢丝锁固定在钢柱上,这伙人手里也没有过硬的武器,外墙的上方又被一圈钢丝网遮挡,他们只好选择翻越大门,有几个人的衣服被挂住,下到地面时,身子几乎是赤luo的,很狼狈。
大喇叭广播与冲锋枪声几乎是同时响起,这伙流民立即向外逃窜,一秒钟也不肯多停留。
大家都看出了他们的身份,与之前闯进来的暴徒有本质的区别,所以,警告之后任其逃离,没有人想真正伤害他们的生命。
“他们是不是不识字?”解东拧着眉毛自问道。“跟张总说一声,是不是把那旗帜换成一面新的,我觉得颜色不够鲜艳。”
王晶道:“那面旗帜代表和平,越鲜艳也就越醒目。”
“那还是不换了吧。”
张雷道:“滴水穿石,你不要太心急。改变不在一朝一夕。”
“知己啊知己,我的心思你们都清楚。”
“来吧,我们研究一下,更大的危险与麻烦也许在后面。”张雷将一张地图摊开在乒乓球桌面上。“既然已经打响了第一枪,那就不必再扭捏。大华是A座在塔塔国的中心,这里不能被践踏。”张雷一反常态地果决起来。“现在反*政*府武装已经攻入城南,城北也在交火,城西是一条谁都不想涉足的通道,它连接外界,难民潮和太多的外部势力让两方面都有所顾忌;现在只有我们所在的东部相对安静一些,那是因为横贯东西的塔河成了天然的屏障,但不能排除万一。”
“你这个万一是不是已包含了倾向性?”解东问。
“没有,我们只做对我们有利的事情。之前我们接待的都是一些流氓和暴徒,真遇到大规模的武装力量,我们还能如此轻松吗?拒绝代表着冲突,不拒绝那同样是灾难,这里不但有大批的物资,还有众多的工人,哪方面都不能损失。”
经过一番研究和探讨,大华内所有的年轻人都拿起了武器,贸易部撤回的十几个人更是主力,之前都受过特殊的训练。现在,大华内所有的制高点都部署了人马,轻重武器也做了合理的分配。解东除了依然保留他那支阻击999外,又从仓库内给自己领了一个肩扛式火箭发射器,这东西关键时刻很给劲,两大箱子火箭弹就放在乒乓桌的下面。
张雷更绝,直接在另一扇窗口处架设了一门机关炮,一扫他之前的谨慎与小心,看架势要与来犯之敌拼个你死我活。
直到这一刻,王晶才白了脸,“有这么严重吗?”
“也许比我们想得都严重,鸟人的预感比我们的都准确,他不单有情报来源,而且心中已经有了倾向性。”解东道。
“那我也换武器。”
“好妹妹,冲锋枪你玩得很顺手,就不要再换了,关键时刻帮我运个火箭弹就成。”
张雷解释道:“也许我们的行为有点出格,但保卫我们的利益与尊严不受侵犯和伤害这永远没有错。讲道理有好多种方式,这也是其中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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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莱累坏了,所有的伏击点他都要光顾一下,扛着摄像机东奔西走,上楼下楼,脸上的肉也跟着哆嗦,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兴奋的。
到了乒乓球室时,解东道:“别跑了,就在这里歇会儿,这个位置既是指挥中心,又是视野最开阔的地方,这里取景几乎能囊括所有的角度。”
“哦,也好,我也该休息会了。”胡莱一屁股坐到了一张椅子上。
“你取景时尽量要保持身体稳定,这些背景后面拍摄《执着》时都要用到,别像纪实新闻片一样,晃晃荡荡,那就白瞎了你的劳动成果。”解东道。
“我尽力吧,嘿嘿,真想立马看到由我主拍的片子上映,那是怎样的心情呢?”胡莱一脸的向往与憧憬。
房间内的几个人都被他滑稽的神态逗笑了。王晶道:“趁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你去把挂在厂房上的那个巨大的横标拍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主题,也是很好的戏眼,我怕真有意外时被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