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吗?”林浣溪停在黑衣人的面前,淡淡的问道。
“这个男人嘴巴硬的很,到现在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吐出来过。”花娘敛起刚刚的媚态,神情之间居然还带上了几分清冷之意。
“方法不对。”林浣溪围着黑衣人转了一圈儿,浑身上下都是斑斑血迹,什么鞭伤,刺伤,烫伤……密密麻麻的,看起来是受了不少了刑。
“这种的人骨头都比较硬,上的伤害对他们而言或许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还是要从别处着手才行。”林浣溪终于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凌波:“凌波,你去雪枫园中一趟,将我的医药箱拿来……”
“是。”凌波没有丝毫的犹疑,立马转身走出了密室。
“这是什么味道?”林浣溪再次抽鼻子,这种香味儿确实是从这间密室里传出来的,一开始林浣溪以为是花娘身上的香粉味,可是走近才发现,花娘的身上并不是这种味道。
“是属下调制的香,专门用来审讯犯人用的。”花娘只是简单的回答道,至于是什么香,到底有什么用途,她都没有细讲。
“有用吗?”林浣溪也并不计较,只是随口问道。
“这是一批专业的杀手,他们应该有经过这方面的培训……”
“那就是没用了……”林浣溪打断了花娘的话,头也不回的说道。
“是,属下正在想别的办法……”花娘咬咬牙,宽大袖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处都透出了一丝青白之色。
“不用想了,我有办法让他开口。”林浣溪转身坐在一旁的靠椅上,胸有成竹的说道。
“真的吗?什么办法?”周文修将旁边的另一张椅子拉过来,与林浣溪并排坐在一起,习惯性的揉了揉林浣溪的发丝。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林浣溪拍开周文修的大手,依然是一副淡淡的神色。
花娘垂手站在一旁,再一次看到周文修独独给予林浣溪的温柔和宠溺之后,心中的嫉妒与不甘如同春天里的野草一半,疯狂的生长着。
不多时,凌波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药箱走了进来,恭敬的交到林浣溪的手中。
花娘目不转睛的看着林浣溪,自己和凌波几乎用尽了办法,就连专门审讯犯人的熏香也用了不少,都没能让他开口说话。如今她倒要看看,林浣溪究竟用什么办法让他开口……
林浣溪动作娴熟的给银针消毒,然后在花娘惊诧的目光中开始为黑衣人医治身上的伤痕。
就连一向淡漠没有表情的凌波,双眸中也忍不住的浮现出一抹惊讶。
“王妃是准备走温情的路线吗?”花娘自以为窥到了林浣溪计策,不由的嗤笑道:“他们都是专业的杀手,心性冷硬如石头,就算是王妃帮他医治好了身上的伤,他也绝对不会因此而开口的……”
“闭嘴!”林浣溪沉着脸喝道。最烦自己给别治伤时,身边有一个叽叽喳喳的,让人不得安生。
花娘登时觉得脸上一热,不过这么多年跟在周文修的身边摸爬滚打,早已经让她可以自如的调控自己的情绪了。
“王妃是千金大小姐,恐怕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属下也只是想给王妃提个醒儿而已,并不是有意想打搅王妃的,还请王妃原谅。”花娘的一番话,看似是道歉,实则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