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林浣溪和周文修一起死在西疆……”周文昌轻描淡写的说道。
“可林浣溪的身份……”周文年有些犹豫。
那可是命定的凤后之身,得之可得天下,如果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很可惜?
“父皇可并没有迎娶什么凤后,还不是一样稳坐这北周的江山?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何至于有这样大的能力?不过是坊间一传十十传百,传的都走了样……”周文昌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打江山还是要靠咱们男人,这世间能有几个萧三小姐?尤其是这一战过后,恐怕萧三小姐也只能出现在别人的缅怀中了。”
周文昌嘴里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他早已经秘密派人去了西疆,就是想趁着战乱的时候掳走林浣溪,将她藏起来。
“大皇兄说的有道理,倒是我狭隘了。”周文年眼珠儿微微一转,笑容满面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得了天下之后,多少女人要不得?”
话虽然这样说,周文年的心里已经开始挑选合适的人选了,他也想趁着战乱的时候掳走林浣溪,据为己有。
两人各怀着各的小心思,又闲聊了一盏茶的功夫,周文昌便离开了庆王府。
周文修带领的西征大军,和原本剩余的西疆大军,一同驻守在西林。
西蛮的三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几乎望不到尽头。
拓跋麟的爱将阿鲁古在城前叫阵,极尽张扬。
守城将士心中气愤不已,可是周文修有令,紧闭城门,不予理会。
阿鲁古的叫敌声越来越大,还伴随着西蛮人的阵阵哄笑声,口哨声,尖叫声。
城墙上将士的脸都黑了,胸中憋着一股气,可是军令如山,他们不得不遵从。
阿鲁古在城前,从清晨叫骂到中午,嗓子都快冒烟儿了,可是西林城内却仍旧没有动静。
“奶奶的,北周的人都是一群怂包,老子叫骂了半天,他们连个屁都不敢放……”阿鲁古粗声大气的说道,声音瓮瓮的如同一口破钟。
“阿鲁古,大王叫你回去。”一名身材高大的鞑子走了过来,却被阿鲁古强势压成了娇小生物。
“北周的这帮孙子,一个个都是缩头乌龟,被咱们都打怕了,缩在城里不敢出来,唯恐丢了性命。”阿鲁古骂骂咧咧的:“与其这样没尊严的活着,还不如趁早投降呢……”
“大王说不用再讨敌骂阵,直接攻城就好。”
“那我去准备准备,一定要把这帮孙子打得哭爹喊娘……”阿鲁古兴奋的舔舔嘴唇,说道。
“杀鸡焉用宰牛刀……”那名鞑子爽朗的一笑:“这种体力活就交给我吧……”
“好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阿鲁古拍了拍那名鞑子的肩膀,瓮声瓮气的说道。
“放心吧!”那名鞑子一挥手,身后便有一排扛着长梯的战士出列。
“准备,攻城……”鞑子的手用力向下一挥,沉闷的号角声呜呜作响。
西蛮战士扛着长梯挥舞着马刀,大声呐喊着冲了上去。
一架架长梯迅速地搭在了城墙上,西蛮战士争先恐后的,如同潮水一般上涌。
一直寂静无声的西林城墙上,一瞬间便涌出了许多西征军。
周文修一身金色的铠甲,手中锋利的宝剑闪着寒光,神情肃穆地站在那里。
“滚石……”周文修淡然的吐出两个字。
磨盘大的石头顺着长梯滚下,将堪堪爬到城墙口的西蛮战士砸了下去,一瞬间哀嚎遍野。
“擂木……”周文修的语气依旧是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