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询问几句情况,领我到了处理室。
“坐。”我坐了下来,医生搬了个木凳子放到我面前。
“把脚放在凳子上。”医生说完就去准备工具了。我看医生拿着清洁盘,往上面放着剪刀啊,镊子啊碘酒啊什么的。我心想这尼玛是要做手术啊,我都想对医生吼,老子就是起了俩水泡啊,别这样吓老子好不好。我就是想想没说出来,毕竟人家是医生嘛,要尊重人家的职业。医生拿着盘子走了过来,放到另一个凳子上。看了一眼那俩大水泡,戴起了老花镜。我就静静看着,见医生先拿起了剪刀,二话不说一剪子下去把我的水泡给剪掉了!!!是剪掉!不是挑破。只感觉一股热流从脚上流过,那是水泡破了流出来的。
医生又拿起镊子夹个棉球蘸了碘伏直接使劲摁在我脚上,又摩擦摩擦。
我疼的都要上天了,但还是面不改色,因为咱是男人嘛!就这样我的两个脚都被处理了。
出来后三叔问我:“咋样,疼不?”
我说“还可以,挺爽的。”
三叔说:“经历了最大的痛苦,那些小的痛苦就不算痛苦了。”
我想也是,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我遇事都会先观察情况三思后行,冷静面对,这个教训很深刻。
临走时我还想着去工作就问医生:“叔,我的脚得几天能好啊。”
医生没好气的说道:“几天?这伤口起码得半个月。”
我听了心想这么久黄花菜都凉了。转身拿了医生开的一大袋药上了车。
到家的时候三点多了,三叔没有让我再去车间,让我在家养伤。
到了晚上吃了饭,我对弟弟说:“也许过几天我就回家了。医生说我脚伤要半个月,我这情况看来也干不下去了。”
弟弟忽然变得有些伤感说道:“你走了又剩我自己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我知道他不想我走,于是对他说:“放眼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总有一天还是会分别。”
其实我并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快,因为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
三叔听着我俩聊天问我:“于三牛你这就要要放弃了吗?”这话问的太煽情了。
“叔啊,我想说我不想放弃,可是我深深的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说道。
今天脚疼点,但是很轻松啊,是我来这最轻松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