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头猪吗?”王余闲心中暗骂,前面一句是说贺秋,后面一句则是说的他自己,“下贱。”
连忙赶走脑中不该有的邪念,王余闲眼中恢复了淡定,转而直接对一旁关好了门的贺秋质问,“你都不注意男女间的身体接触吗?”
贺秋也是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扇了扇手笑道:“什么啊,我对男人当然有戒心啦,我又不傻。对战的时候都会束胸什么的。”
听着这话,王余闲手中砂锅的耳朵都快被他掰断了,艰难地从齿缝中抠出了几个字,“是吗?你还真是机灵呢。”
王余闲也知道贺秋没有骂他的意思,也不愿再去计较,而是在心中如诵佛经般,反复默念,“这是个智障、这是个智障……”
“走啦!小咸鱼也知道关心姐姐呢。”见“小咸鱼”关心自己,于是贺秋很高兴的勾搭上王余闲的肩膀,想要搂着他向自己家走去。
咔嚓,砂锅的右耳也最终断裂。
好在,断裂声吸引住了贺秋的注意,便嗖的一下,放开了王余闲的肩膀。
耍宝般地摆了个咏春起手架势,警惕四周,还转过头对一旁的王余闲示意,“有情况,小咸鱼,你先撤。”
眼神中,仿佛是递给王余闲的“你看我多警惕”的崇拜申请。
带着看智障般的眼神,王余闲死命地遏住了自己吐槽的欲望,转身离去的同时,慢慢的平复自己的心态。
“这是个智障、这是个智障……”
看着王余闲进门,没有收获欧豆豆的崇拜赞叹,贺秋轻微地露出了些许失望,“小咸鱼不喜欢这一套?”
只得收起架势,步入家门。
“余闲,暑假过得怎么样?”蹲在客厅正在整理行李的男人,一见王余闲进门便招呼道。
男人是贺秋的父亲,而在厨房处理食材的女人则是贺秋的母亲。
“过得还不错,贺叔。钱姨。”王余闲端着砂锅,向两人打招呼,但并没有像面对贺秋时一般面无表情,而是微笑着,还像献宝一样抬了抬手中的锅,“正好,我在家炖了鸡汤。”
这时,钱姨,也就是贺秋的母亲,从厨房探出身,向门口的王余闲埋怨道:“这孩子,老是这么见外?”
“钱姨,我这是早弄好了的,今天不喝,要是放到明天,味道就变了。”王余闲还是解释了一下。
贺明杰和钱岚两人也不再多说,人艰不拆嘛,他俩也知道王余闲要强,不愿触及他的自尊心。
“余闲,端去厨房吧。”贺明杰也不多招呼,继续整理行李箱里面的杂物,让王余闲自己端去厨房,这是没拿他当外人。
太过热情,王余闲反而不适,贺明杰的方式,反而让他更自在些。
贺秋一进门,就看见自己的老爸在整理行李箱,也连忙凑了上去,“爸,我买的那些礼物呢?礼物呢?”
…
轻轻地将装鸡汤的砂锅放在厨房的中岛台,王余闲将右手心中的砂锅右耳,悄然收入兜里。
“诶?余闲,你这砂锅右耳怎么缺了一块。”钱姨见王余闲端过来的砂锅,疑惑的问道。
“之前不小心磕着了,想着还能用,就没丢。”王余闲捏着兜里的砂锅右耳,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我们家还有个新的砂锅,你拿去用吧。”钱姨倒也没多想,说着就去翻找柜子。
王余闲连忙阻止,“不用不用,我刚网购了一个,明后天就到了。”
“这孩子。”钱姨见此,心下也知道王余闲好强,也不再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