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家针对他,不是一天两天了。
卢通也在沉思。
现在突然暴起的话,能不能一掌拍死丹老?
大多数炼丹师,都不擅长厮杀。
炼丹一道,需要熟悉草药、掌握火候、炼丹手法等,每一项都极其耗费时间、心神。
越精于炼丹,手段越稀松平常。
不过,回想起当初剑老出手时,那道两丈长的巨剑。
卢通打消了出手的打算。
丹老,有一道很厉害的防御手段。
“你跟金老什么关系?”
“还能什么关系。”
卢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轻轻叹气道:“友老、剑老死得不明不白,再不找个靠山,死到临头都不知道。”
丹老脸色又难看了一些。
盯了卢通一眼,直接起身便走。
“丹老!”
卢通大声叫住他,道:“都家费尽心思占下五老坊,就是为了卖丹药。你守住这么大一块地方,太碍眼了。不如早点让出来。”
“金老的意思?”
“不是,我是替你着想,省得再牵连到我。”
“哼,轮不到你来教我!”
丹老离开。
卢通看着对面满满一杯茶,轻轻叹了口气。
丹老戒心起来了。
得尽快动手。
一个炼丹师,只要愿意舍出本钱,不需要多久,就能招揽到第二个、第三个曾渊。
……
时间悄然流逝。
距离五老坊改头换面,快过去一个月了。
月底将至。
一个穿黄衣、佩金带的修士进入大殿,道:“见过卢供奉。”
“什么事?”
“坊主命我来通知供奉,三天后一起外出猎妖,不可不去。”
卢通眼神一闪,道:“五老也去吗?”
“对。”
“知道了。”
以前五老坊的规矩,五老商量着来。
现在,成了隐老一个人定。
权力大的定规矩,五老坊已经快成一老坊了。
……
小吉坊。
小芙草头上带着一个鱼头儿面具。
卢通牵着她,问道:“友老以前的那些道友,都认得你吗?”
友老留下的信很长。
信中介绍了几个与她交好的道友,说这些人信得过。
虽然他们不会杀人,但是如果有需要,也会尽可能的帮忙。
卢通有些怀疑。
友老死了,这些关系到底还能不能用上。
小芙草点了下头,小声道:“认得。”
“等会儿去了,装得可怜一些。”
“我不会。”
“哭总会吧?等下不要说话,站在旁边一直哭就行。”
某坊,一艘裁制法衣的小巧竹船。
卢通带着小草芙进去。
“何道友……哎,友老,死得很惨……节哀……对,希望您可以帮忙……不需要动手,呆在船里就行,有危险可以先离开……”
片刻后,两人出来。
卢通拍了拍小芙草的脑袋,道:“刚才哭得很好,老太婆差一点就把你留下了。事情完了,我帮你问下,她要不要孙女。”
某坊,一艘挂满灯笼的听曲花船。
“芸道友……知道你只会弹琴,有其他人动手……相识一场,就当送友老一程……呆在船里,随时可以离开……”
某坊,一艘黑黝黝的铁船。
“曹道友……这些年,友老一直对你念念不忘……不,不需要你动手……你法力都涣散了,上去还得别人分心照看你……嗯?您有增补血气的大丹?”
许久之后,卢通满脸笑容地出来。
……
整整一日奔波。
深夜,卢通返回茶酒馆。
典四儿等在门口道:“老爷,周双山在里面等您。”
“什么时候来的?”
“天刚黑就来了,一直坐着椅子上,脸色很难看。”
卢通想了下,不禁心头稍动。
这两天,丹老下了血本,金胎丹卖得很便宜。
茶酒馆的生意,又变差了。
周双山那边,估计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