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着明亮的月亮,士道叹息着,也许是因为今晚月亮太亮,星星完全看不到而感到少许的惋惜……也许是为了某件事而操心着。
这样走着走着便来到天宫市算不上唯一的神社附近。
士道把头抬起,赫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处空旷地,面前就是竖立着两尊战国时代织田信长的铜像,经历了数百年历史的风雨侵蚀显然有一点破旧,不过依旧威严仍在,晚上一个人站在这里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丝丝的怕意。
天宫市市民一直有一个传说。
那就是既然你已经来到神社,那就不如进去祈求平安,真心祈祷的话就一定可以实现。
士道是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神』这种不可视只在动漫或者漫画中出现的经典人物。
不相信归不相信,或许实现来年风调雨顺和亲人早些回来也并不靠谱,但这里确实是寄托美好心愿的最佳地点,人们总会把心愿寄托在这里,然后才会出去工作,也许等他们回来的时候会忘记,但是他们所谓的神明会将这种心愿永远铭记着直到他们回忆起来,这也算是一种信任吧。
于是乎士道便跨着诚恳的步伐走近神社发现门是半掩着的,里面好像有微弱的光线在轻轻的走动。
「这是谁啊?这么晚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一般不会有人像自己一样七八点外出只为跑个神社而已。
士道自然不相信是那种不干净的东西把头部轻轻地靠在纱窗上,朝里倾听着。
「阁下…别鬼鬼祟祟的,会被当做坏人送警察局的。」
沉寂间杂一点哭音的声音从神社里放出。
既然我被发现了…那就没有办法了进去吧。
士道甩手便推开了那一扇看样子保留了非常久的木质纱窗门。
里面灯光正如在外边看到的一样灰暗,不过却比刚刚在外边要好上不少。
一位少女跪坐在一处用布料搭起的平台上。
她身着着笔挺的西装,左胳肢窝中夹着公文包,右手把一朵白花递到钢化书桌上织田信长巨大的铜像下,左右手合十轻拜了一下,然后扭过头,看向士道的方向。
虽然光线微弱,不过士道仍旧看到了那名少女的面目。
她披着灰紫色漂亮头发,唇瓣红润得就像是在滴血……不,好像真的在流血。
士道见此状况从自己口袋里掏出纸巾递过去,并且轻轻地指了指她的嘴唇。
「纸巾……请问需要吗?」
「啊……抱歉。露出丑态了吗?明明哥哥说过的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露出丑态。」
拿过纸巾,少女在自己的唇齿边很是淑女的来回擦拭着血迹。
士道稍稍斜视一下着少女那挎在肩下的公文包,好像知道了些什么。略显不好意思挠挠头。说
「您有事吗?」
「嗯…大概还有三十分钟就要去罗马尼亚,出粗车来了,这是我的名片。」
外边出租车已经驾驶到离这里并不远的公路上闪烁着车灯,少女快速的从公文包中取出长方形的硬塑料纸,递交到士道的手中,然后挪动着脚步灵活地扬长而去。
士道一摸这位少女给的名片就稍有不对劲,借助蜡烛的微光细细地观察着这她给的所谓名片一样的东西。
突然间几条无语的黑线从士道脑门上挂下来。
因为那名少女给自己的根本就不是名片之类的,而是传说中有此证者天下随便走的——身份证。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现在的名片和身份证一个尺寸一个重量,要在不看的情况下区分它们,是相当有难度的。
「对…对了!姑且先看看她的名字吧,然后再去警察局申请失物招领,嗯嗯——」
走出神社,月光渐渐地照在身份证上,士道嘴巴不由自主地随月光影子的缩小而字越变越大,甚至惊讶得都合不拢嘴
因为上头写着野芙惠直』
现在…没错,就是现在,士道的心情现在用一句成语了概括,那用无比兴奋』来概括非常恰当。
而且根据刚刚那少女的遇事冷静程度猜想她应该是在军队练过的,是再合适不过的解释。
也就是说她就是小直,那个缇路克库亚拼了命也要使她变强,强到没有一个人敢欺负她的重要亲人,为了让她不停止的变强不惜用上小直对她的仇恨,也许这也是爱的一种表现吧,为了不让最后的亲人轻易的死去,那怕被认为是仇人,也要间接的使她变强,啊……这种感觉光想想就一定非常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