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默契般,枯拓扩和枯拓密同时仰天发出了绝望的嚎叫。
似乎对他们的命运没有丝毫兴趣,江东军没有再出手,只是移动步伐步步紧逼,进一步缩小包围圈,将绝望的匈奴人挤在中间,饶有兴致地观赏他们的恐惧和惊慌。
“当啷!”一把匈奴弯刀颓然掉在地上,接着“丁零当啷”一片脆响,兵器落了一地。
孙坚翻身下马,大踏步走到楚枫身前,向他拱手行礼:“孙坚,拜见将军。”
楚枫爽朗一笑:“孙将军不必多礼,你们来得恰到好处。”
“末将服了”黄盖扛着双鞭,脸上掩饰不住惊讶:“楚将军真是指挥若定,从我们收到战报开始,就一路疾驰,就怕耽误了时辰,如今看来”
黄盖确实有点惊讶,地上人尸马骸数量之多,形状之惨令人触目惊心,可以寓见战事之惨烈,区区五百人竟能在两千骑兵突袭下坚持到现在就已经是个奇迹,还能杀敌过半那就更是难于登天,在杀敌过半的同时本方军马只损失十数人,这样的战绩足以彪炳青史。
孙坚跨过一堆匈奴人的尸体,看到了车阵缺口处重重叠叠的死尸,一匹垂死的战马在那里哀鸣着打着滚,他喟然一叹:“我孙坚从不服人,今日我服楚将军了。”
楚枫谦逊地摇摇头:“孙将军过誉了。”
恰这时,一员身躯凛凛的大将拨开人群,大踏步走到孙坚面前:“主公,这些匈奴人怎么处理?”
孙坚面色一僵,肃然道:“楚将军是主将,一切由他定夺。”
或许是听到了这边的谈话,浦头目光里闪过一丝决然,当下高喊道:“请汉军主将一见。”
黄盖冷喝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家将军岂是你说见就见的?”
浦头闻言冷笑:“听闻汉军将领各个武艺不俗,我有个提议,你们中原不是有临阵斗将的习俗么?我们不如打个赌如何?”
楚枫顿时来了兴趣,当下大步走到浦头面前,笑问道:“不知你要赌什么?”
浦头上下打量了楚枫这一番,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你是刚刚那支军队的统帅,莫非你是汉军的主将?”
楚枫懒得搭理他:“说罢,你要赌什么?”
浦头道:“你我双方给派一人斗将,若我方赢了,你们就放我们走,如果我方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知各位敢不敢应战?”
楚枫来回在阵前踱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浦头:“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和你的部下顷刻间便可化作齑粉,不过你既然提出斗将,那本将就应了你。”
浦头闻言,顿时面露喜色,可楚枫接下来话,顿时让他呆立当场:“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援军不会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岂不知黄雀之后还有一支雄鹰。”
浦头像是被戳穿谎言的骗子,脸上的微笑被恐惧代替:“你你是怎么”
楚枫朗声一笑:“我是怎么知道的是吧?说起兵法,我们汉家是你们胡人的祖宗,我以我为诱饵,你以你为诱饵,我为诱饵是想聚歼你,你为诱饵是想聚歼泾阳守军,可你们算错了一步。”
“算错了什么?”
楚枫猛然转身,指着浦头冷笑道:“你高估了你自己,你以为两千人破数百人只需要一两个时辰,但你却耗费了一整夜,非但没有杀死这支辎重队,反而损兵折将,如今你铁骑被灭,没了鱼饵,大鱼怎会上钩?”
浦头噔噔地退后了几步,幸儿枯拓密及时扶住,否则他定会跌倒在地。
楚枫也懒得和他啰嗦,大手一挥:“黄将军,你打头阵。”
黄盖哈哈一笑,扛着双鞭走出阵列,目光睥睨地看着匈奴人:“你们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