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东西来了。”
不多时,王七兴冲冲的从庙后转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黄布的小包。
王七刚走到身边,马文才便闯到了一股扑鼻的腥臭之味,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皱着眉看着面前的王七。
“这到底是什么破烂,怎么这么臭!”小九本来就看王七不顺眼,此时闻到臭味,心中更加厌烦,怒气的叫骂道。
王七却根本没把小九的话当回事,就好似捧着宝贝一般的捧着黄布包:“此乃仙家宝贝,自有其灵性。若不是我用黑狗血和天葵震住的它的话,它早就飞回崂山了,哪里还能在这里!”
天葵便是女子的月事,其血凡间最阴。而黑狗血,则是凡间最邪之血。马文才一听这两样东西,到也来了兴趣,接着发问道,“那这黄布包又是何物所制?”
“我也不知道,只是随便找了一块布,把东西包在里面!”王七回答道。
“好吧,东西给我就是了!”马文才看王七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便也不再问他,只是把手伸了出来。
“公子爷真是识货之人。”王七早已看出来马文才是主人,小九别看吼得凶,叫的狠,却是屁用不顶,凡事都得听马文才的吩咐。只要侍候好眼前的这个少爷,银子自然能够弄到手。
打开黄布包,里面露出了一块木制的令牌。约有巴掌大小,上面拴着一根黄绳。黄绳很是破旧,其上带有血迹和油污。那块令牌更是让人失望,上尖下方,色泽灰暗,就好似油漆刷过一般。还雕刻着几道花纹,纹理粗细不一,如小孩信手涂鸦,在纹理中还有暗黑色的痕迹,即似干涸的血迹,又似泥迹。整个令牌的做工毫无精美可言,恐怕最笨的木匠都能信手雕出。
王七查言观色的本领极强,只一看马文才的表情就知道他对这令牌没有兴趣。忙出言道:“公子爷,这令牌别看做工精糙。但却是大有来头,丢失之后,我师兄急的要命,差点把整个山头都给翻个底朝天。”
“行了,行了!”马文才摆了摆手。他也不差钱,权当买个希望,如果这东西真是什么仙家宝物,那他可真的发达了。便摆了摆手,干脆道:“十两银子,这令牌我全要了,也算我没白来一趟。”
“少爷的月例银子也不过才十两,如果买回来这两样东西,我们这一个月都得喝西北风。少爷,你也别想出去打牙祭了!”一听说马文才又要掏银子,小九把头摇的如同拨浪鼓。
作为一个下人,能够勇敢的对自己的老板说不。马文才极为佩服小九的胆量,而且也没有打算给对方穿小鞋。而且他也受了前任马文才的影响,两人虽名为主仆,却又亲如兄弟。不管怎么说,这东西也是崂山带下来的东西。哪怕没有什么用的话,放在身边也没有坏处。
看着马文才一脸不容置疑的表情,小九只能乖乖的又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了王七。
“公子爷,这两样东西现在就是你的了。”王七的两只小眼睛直放光芒,伸手接过了十两银子,飞也似的冲出了庙门。别看他的身体挺胖,可是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慢,等马文才再看他时,也只能看到一个背影。
“少爷,看他跑的那速度,就知道他是个骗子。”小九极为心疼今天掏出的银子,看着王七跑的飞快,嘴里在恨恨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