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道眼中所显示的祝英台的情况,马文才大为震惊。没想到她竟然也是修道者,而且境界竟然比自己还高了两层。
祝英台强自平静自己的心情,走了马文才身前,抱拳一礼,“马兄,能否借一步说话!”
“请放心,我不会拆穿你的!”马文才微微一笑。
“果然知道我的身份!”祝英台心中微凛,但是却放下心来。先冲马文才先点了点头,这才高声叫道,“诸位师长同窗,在下祝英台,还请听我一言!”
“他要干什么?”黄夫子的瞳孔微缩,便在他以为拿住了马文才的痛柄,说得他灰溜溜离场时。却未想到又横生枝节,而且这人还是自己书院的学生。
尼子书院不过百余名学子,纵然其中有不识祝英台者,却也知道她是本校之学生。眼看她登台发言,便立刻把目光转移过来。
“小弟家住上虞,与马家有通家之好。少时便与文才兄结识。在下深幕学院文风,欲离家而就读,又恐父母阻拦,故而不告而别。昨日,书僮见到文才兄到书院考核,以为他是来寻我还家。是故编造谎言,说文才兄有龙阳之好。黄夫子受其蒙蔽,以为文才兄乃道德败坏之辈,适才不取其文。千错万错,罪在英台一人。还请马兄原谅,夫子原谅!诸位同窗原谅!”
祝英台说到这里,心中立生凄凉之感。她之所以离家读书,完全是想在婚前享受最后一段无人管束的岁月。却未想到,才离家月余,便被未婚夫君找上门来,甚至还引起了如此大的一场风波。身为书院学子,她必须为书院声誉考虑。而同时,她又得为未婚夫君的名声考虑。苦思无计,最后只能把自己抛出,若不是自己的话,马文才不会来尼子书院,若不是银心生事,也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一场误会。
“原来如此!”众学子听闻此言,方恍然大悟。怪不得黄夫子会阻止马文才入院,全是因为听信谣言。如今话已说开,估计便是风平浪静了吧!
“原来老夫是受尔等蒙蔽!”
黄夫子也松了一口气,怒气冲冲的看着祝英台,一甩袍袖,便要离开。
“等一下!”马文才看黄夫子要走,连忙张口叫道。
“还有事否?”黄夫子冷笑一声。
“你前番话说,亲眼所见我与男子当街苟且。现在又说是受人蒙蔽,误信人言。前后两番话语犹在耳边,黄夫子,你这表里不一的功夫,还真是精深呀!”
一番话只说得黄夫子面无人色,他光想着祝英台的这番话替自己解了围。却未想到,他刚才的话被马文才抓住了把柄。
“马兄!”祝英台看马文才还不想放过黄夫子,可怜巴巴的看了他一眼,欲待求情。
“英台,他辱我父母,便是辱你父母,你还要替他说话吗?”马文才冷笑了一声。祝英台能站出来,还真是他没有想到的。但是,如今箭在弦上,不能不发,他好不容易摆出这样的一幅阵仗,怎么能还未开始唱戏,便要落幕呢。说罢此话,兀自觉得不太保险,又压低声音威胁道,“你莫要逼我当众揭穿了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