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小唐僧再回到金山寺时,陈光蕊却没有在房中,而是正在与祝英台和九娘在说着一些闲话。祝英台是个雅人,否则的话,也不会去尼子书院求学。九娘乃是龙族,漫长的岁月之中,也养成了不少文人的习惯。陈光蕊虽然家世一般,却是状元之才,几人说话之间,到不怕没有话题。
眼看着马文才带着江流儿回来,陈光蕊连忙站了起来,用问询的眼光看向了马文才。
“先生,娇姨暂时还不想见你!”马文才不想给陈光蕊过多的希望,虽然殷温娇的心中可能偏向刘洪,但是她肯定对陈光蕊有一丝负疚在心,否则的话,也不会自尽身亡。
“好吧!”陈光蕊的表情一黯,发出了一声叹息,想了一下,才对马文才道,“先生,你再见满堂娇时,能否给在下传一句话!”
“你说!”
“你就说,这件事情我不会怪她,她毕竟为我们保全了骨肉!”陈光蕊这才又道。
“你说什么?”马文才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了陈光蕊。
“我说我不会怪她的!”陈光蕊又道了一句。
“哈哈!”马文才大声的笑了起来,就在众人不知道为何时,他却伸手一指陈光蕊,“好一个酸腐的秀才,你有什么资格怪娇姨。你身为男子,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反使她落入敌手。为了保全骨肉以及报仇的希望,她不得不虚以为蛇,日夜奉迎。表面欢愉,但是内心凄苦,有谁能知。如今大仇将报,你这不能保护妻子的废物,竟然不顾妻子所受之苦,反而却顾及自己的名声,只说不会怪她。想要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大度吗?”
说到这里,马文才又是一声冷笑,“陈光蕊,你说错了,你还真应当怪她。怪只怪我娇姨,当年抛绣球时瞎了眼,砸中了你这个废物!”
一番话只骂得陈光蕊脸白如纸,半晌无言。
“陈光蕊,你且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最后,马文才一声冷笑,袍袖一甩,便直接出了屋。出门之后,他只觉得心中颇为压抑,虽然那殷温娇因为心理学上的那个叫做“斯德哥尔摩现象”的命题可能会颇向刘洪,但是自己却没有半点的瞧不起她。若论而言,她才是这个故事中最大的受害者。
“夫君!”
此时,祝英台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我没事!”抓起祝英台的手掌,马文才笑了笑,“放心,我无事!”
“无事便好!”祝英台反握着他,眼光柔柔的看着马文才。
“怎么,我刚才说得太离经叛道了吗?”马文才问道。
“没有,我觉得你说的很是在理。这样的夫君……”说到这里,祝英台把头微低,向左右扫视无人,这才小声道,“我很喜欢的!”
“哈哈!”马文才长声而笑,接着便把老脸凑了过去,一指自己的嘴唇,“那香一个,做为奖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