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们来了!”李时迅从爷爷身上蹦了下来。
远处,李兴绪正向两人说着话:“家父对于疑难杂症多有专研,不瞒你说,他一直醉心于此,往往乐在其中。不过,如今的年代都依靠科学了,他只得闲了下来。平日里也就下下棋,或者外出采药,也培植着家族中的药园。”
“原来是这样!老公,不要担心,你会好起来的。”
“我才没有担心呢!”李零摇着头,“就算没有办法,我也不会比现在更遭,我能走,能说,能动,后面肯定会有办法的。”
“你到是看得开,不错,人的健康和积极乐观的心态有关。”
李零没有说话,两世为人的他知道其中厉害,怨天尤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拖垮自己。谈话间,他们已经走近了湖边亭台。
“父亲。”李兴绪颔首示意。他父亲李光易却站起身来,“过来让我看看!”他径直招呼着李零,说实话,他也闲了太久了!
“观你面相气色,虽外惠却内虚,外实却中干。”他一眼就看出了李零的虚实。然后将手搭在了李零的腕脉上,神色为之一凝。半饷之后,才开口道:“你以前修炼过真气心法?好像有火的灼热感。”
李零大骇,他早已功力全失,体内真气完全外泄,气血退化,精气衰竭,丹田阻滞,经络封闭。早已是个普通得无法再普通的人了,想不到,李时迅的爷爷却能从中看出端倪。他突然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心法对于普通人来说一无是处,但是李家却心知肚明,他们自己也多有修炼,如果他们有了歹意,岂不是羊入虎口?冷汗就李零额头不知不觉间就冒了出来。
“奇怪,这心法有些怪异,怎么会五脏六腑都有这种痕迹?”李光易纳闷着,所谓心法,就是将真气导入丹田积累存储,而属性功法对人体的伤害极大,五脏六腑根本难以承受。而李零的表现却不同。
“爷爷,我老公他怎么样?”张珂是关心则乱,她没有注意到李零的异样。
李光易仍然面无表情,他自顾自的翻看着李零的眼皮,舌苔,还不时点着李零的穴位,如果李零有能力反抗,绝对不会容忍一个陌生人这般作为,这是将自己置于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好在李光易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李零没有发现恶意,这才稍稍松懈了。
“你小子懂中医?”李光易没由头的来了句。
“略懂。”李零承认了,毕竟,他现在还在接受着张珂的针灸、穴位刺激以及推拿等,这都是中医技艺。
“难怪!你都做了什么?”
李零犹豫了下,还是全部都说了出来,他对中医的理解并不深刻,前一世也就稍有涉猎。不像他们中医世家,世世代代专研此道。
“你可知道,你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在听完李零的做法后,李光易叹了口气。
“愿闻其详。”
“人的身体,犹如这一个杯子。”他指着石桌上一个空空的茶杯。
“如果我用石块将其盛满,直到放不下为止。满了吗?”
“满了。”
“我在抓一把小碎石放进去,直到放不下为止,满了吗?”
“满了。”
“再抓一捧细沙放进去。满了吗?”
李零和张珂点着头,这是非常简单的道理。
“再往里面加水。”
“老爷爷,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呀!和我老公有什么关系?”张珂听得云里雾里的,忍不住说道。
“你的身体,就和我说的是一个样。先说说,你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中毒,特定的基因毒素。从分子层面瓦解了我的能力和身体绝大部分机能。”
“有样本吗?”
李零摇着头。
“如果我所料不错,你似乎还熬着汤药?”
李零点着头。
“那就是了,你的身体从方方面面都像我刚才所言的杯子,方方面面掺杂了太多的东西,不同特性的东西相互纠缠在一起,从目前来看对你身体有一些作用,但是长久下去,你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