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德国人只破坏了这些主要道路,不可能将交通全部切断。”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信誓旦旦。
汉德森在和林谦交流,使用的是汉语。
“这俩人能信得过吗?”汉德森不太信任法国人,这要万一是德国人的奸细,把第八步兵师引导德国人布置的陷阱里,那乐子可就大了。
“应该能,这俩都是法国抵抗组织成员,他们一直都在和德国人作战。”林谦表情还是很佩服的。
法国政府停止抵抗,并不意味着所有法国人都彻底躺平,法国从文艺复兴到大革命,一直都是欧洲最具反抗精神的国家。
“上来,告诉我应该怎么走?”汉德森把鸭舌帽拉上来。
“把这个穿上——”科尔更友好,直接把雨衣脱下来递给鸭舌帽。
“不用,你们更需要。”鸭舌帽谦让,科尔更需要保持健康。
有了向导的指引,部队前进的速度陡然加快,工兵们这会儿就轻松多了,他们总算不用在水底下摸炸弹了,那个工作真有点危险。
宝剑滩头距离康城并不远,德国第21坦克师还是很职业的,侦查哨放到五公里之外,第8步兵师还没有靠近康城,德军哨兵就主动示警,偷袭战打成了阵地进攻战。
雨势现在不仅没停,反而越来越大。
就在刚刚,汉德森还跟科尔幻想着,第8步兵师可以趁德军第21坦克师不备,打一场偷袭战。
现在希望落空,不过阵地战汉德森和科尔也不怵,“豹”式还是有信心战胜德国的四号坦克的。
和形同虚设的滩头阵地不同,康城作为法国北部的航运中心,德国人苦心经营,围绕着康城修建了坚固的防御工事,不仅有复杂的地下交通壕,而且还有高低搭配无死角的明暗堡,龙牙铁丝网地雷阵反坦克战壕什么的更是应有尽有,关键德军阵地上还有坦克协助防守,这也是一场硬仗。
谢建业没有急着进攻,还是先呼叫支援,德国人的阵地就算再坚固,谢建业也有信心用铁榔头将德国人的阵地一点点敲碎。
轰炸机来的很及时,不过轰炸效果并不好,天气太糟糕了,明明是中午,感觉却跟傍晚差不多,装甲指挥车里要开灯才能看得清地图。
“要不要请空降兵在机场空降?”布洛姆菲尔德希望内外开花,德国人现在躲在坚固的堡垒内,第8步兵师的官兵却在淋雨,这仗打得太憋屈,如果可以的话,布洛姆菲尔德宁愿等天晴之后再进攻。
“不,那样空降兵损失太大,除非能召唤英国或者美国的空降兵——”谢建业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也就说说而已,几乎不可能。
南部非洲并没有派出空降兵参与第一波空降,这本来就让英军和美军很不满。
现在德国人严阵以待,康城虽然有法国北部最大的机场,但谁都知道在康城空降就是自寻死路,空降兵们就算再勇敢,也不会执行这样明知必死的任务。
“那还是我们自己来吧——”布洛姆菲尔德也知道不可能,那就一板一眼正规来。
这时候炮兵已经开始对德军防线进行轰击,效果同样不佳。
德国人修建的工事还是很坚固的,碉堡顶部的覆土厚度都在两米以上,雷区的宽度达到200米,反坦克战壕又宽又深,而且还是连续四道,德国人也并非没有还手能力,南部非洲炮兵刚开火不久,德国炮兵的火力反制就接踵而来。
还好,德国人的火力反制并不强,而且也不够准确,对南部非洲炮兵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雨势度南部非洲这边有影响,对德国那边同样有影响。
德国炮兵不清楚南部非洲炮兵阵地的方位和距离,南部非洲炮兵却可以轻松计算出德军炮兵阵地的大概方位。
不管德国人如何谨慎,炮兵阵地也肯定在康城之内,如果有需要的话,南部非洲炮兵可以用炮弹将康城一寸一寸洗一遍。
俄罗斯战场上,德国人和俄罗斯人就是这么干的。
所以战争真没有温情脉脉,有的只是满目疮痍和残垣断壁,参战双方打红了眼也不会在乎什么平民区军事区,不管使用什么方法,把敌人消灭就对了。
如果按照英军传统,战役级别的火力准备,通常要持续一个星期,甚至是更长时间。
南部非洲这边没时间,速战速决,所以在炮兵开始狂轰滥炸的时候,工兵再次出动,清理德国人的防御工事。
德国人还是很狡猾的,“龙牙”并不像看上去那样只有大约一米左右,地下还有一米多,而且还用混凝土浇铸成一个整体,要清理起来非常困难。
这也难不住工兵,对付“龙牙”除了推土机之外,定向爆破也很有效,简单一堆炸药包贴上去,轻轻松松一炸一大片。
这样炸还有好处,毕竟“龙牙”阵后面就是德国人的雷区,通常情况下,“龙牙”后面的雷区,地雷的密度会小一些。
毕竟德国人也没有太多地雷可用,更多钢铁还得造四号五号呢。
南部非洲有的是钢铁,能用钢铁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豹”式坦克的防御力也很强,一辆“豹”式坦克刚刚越过德国人的雷区,就遭到反坦克炮的攻击。
还好,反坦克炮并没能击穿“豹”式坦克的装甲。
不过这一次进攻也就到此为止了,第一次只是试探性进攻,寻找德军阵地的弱点,接下来才是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