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一条河道就分开了。
桐人朝东去追踪那名叫steven的玩家,而林盟和诗浓则去了南边。
巨木丛生,在一座巨林绿野之中,一男一女默默赶路,直到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哗啦的水声。
跨越百米,眼前忽然一亮,已无树荫遮天蔽的前方出现了一道大河,河宽有五十米,在他们出了树林后的左侧不远处,还有一座横梁大桥跨越河道两岸。
两人看了看周围,林盟拍拍诗浓的细肩,朝桥头不远处的悬崖一指。
“可以去那。”
诗浓没有说话,默默跟上林盟的脚步。
他们两人要找的那人就在南边对岸的小岛上,但他们却用不着跑到那里大海捞针,只要守在两岸交接的必经之路就行,效率更高。
现在队伍里有了诗浓这个狙击手,林盟本着不浪费人才的原则,守在了这正对桥头位置的悬崖高处上。
此处有草有树,视野又开阔,一眼望去就能把整座桥面和对岸数百米范围的况尽收眼底,对于诗浓来说,这个地形能发挥出她百分之两百的实力,且边还有林盟看守,她完全可以安心无忧地架枪蹲点。
看着诗浓不吭不响地把那把巨大的狙击枪架起脚架,摆在一块平坦的地方,然后自己也趴了下去,那圆嘟嘟的一下子翘了起来,曲线浑圆美妙。
虽然裹得严实,但她本略显暴露的服装却让无疑是让这裹实的部位变得更加显眼。
林盟看了两眼就没敢继续盯着,目光移开后,他看着对岸,一时间有些无聊,同时心里对况的急迫又让这无事可做的无聊变成了一种折磨,搞得他坐立不安。
“你是怎么做到的?”
突然间,专注着瞄准镜的诗浓说出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来。
“啊?什么?”林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知道她问什么。
听到林盟的疑问,诗浓却没有再说话。
气氛忽然有些尴尬,林盟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本就不是那种善于言谈的类型,诗浓上明显有着自己的心事,他现在能说什么?
安慰?劝解?
拜托,他前几分钟还打算把人家杀了的。
这时,诗浓再次出声。
“一定要让自己成为一名觉醒者后,杀人才不会成为负担吗?”
枯涩的声音带着颤音。
林盟看不见她的脸,但却能感受到她那种恐惧、不安的绪。
“杀人?那种事,如果有必要的话,还需要什么负担吗?”
他不知道诗浓上发生什么事,但如果是他自己的感受,他就只有比较淡漠的一面了。
“如果不杀,那死的人就是我,如果不杀,那造成的后果会是如何?”
“我不敢想,就如同救你的那天晚上,如果我不全力迎战那人的话……”
“我会死吗?你会死吗?”
“为什么要有这种疑问?为什么要有这种假设?杀了他,让这种可能消除不是更好吗。”
杀人需要理由,救人不需要。
这句话是桐人告诉他的,但他只对前一句感到深以为然。
只要让他觉得不杀,就得付出代价的时候,他能毫不犹豫地下死手。
说到底,他其实很自私。
他的话语,直刺诗浓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