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理,不对,是大哥,你在干什么啊?!”
“我说,你睫毛上我的血没有擦干净对吧?”
“你这,怎么回事,你放手啊。”
“要我放手可以,但你必须先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
“我……我要说什么?”
“说清楚,你昨天给我的那瓶药是什么东西,然后今天在泼我们水和袭击我们的人是不是你?”
“我怎么会拿枪对着你呢?”
刚刚尚且还算是热闹的现场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这就是自爆步兵?
现在也不用问了。
直接来决斗就是了。
这种情况再动嘴皮子已经没有用处了,这家伙已经不是一般的恶人了,是匪徒,一定要重拳出击。
“你再不放手我们就没得好说了啊!”
“你先给我老实点。”
“砰!”花泽溢快速后退一步,狠狠地撞在了墙上,试图将我震下去。
最要命的是我今天才发现,我的力气较之他来略逊一筹。
不仅用脚放倒他的企图没有实现,反而是被他带进了他的反击节奏。
“游理先生?你在上面干嘛啊?那是谁啊?哦,好像是你朋友对吧?你们两个干嘛呢?”
现在我可没空回应下面那位十万个为什么。
“四方……”
不知道他究竟念了些什么,强烈的刺痛感极速地在我全身猛烈地冲刺着。
大脑对四肢的掌控力在那一瞬间就崩溃了。
“呼。”花泽溢挣脱了我的束缚,缓缓地站起身来吐了口气。
他冷冷地掸了掸身上的灰漠然地走到了机械闸门口。
“我呢,也不对你做什么,只是现在,在这里,我要杀死下面那位。”
“咳咳咳。”现在,我的身体仅仅只是恢复到了勉强能动的状况,几次起身皆以失败告终。
“小花你冷静点,你有事好商量,她应该和你没有什么仇怨吧?为什么?”
“嗯,所以呢?”
“游理先生,你们在干嘛呀?回我一下下嘛!”
“嗯,下面那位好像希望你回几声,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メ`´“快跑!”
“啊?跑什么?”
“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就送她上路了哦。”
花泽溢的手稍稍向上扯动了机械闸。
盘旋在二楼的槽罐猛然一震。
那高悬于一楼之顶的槽罐的阴影笼罩在整个一楼。
一旦坠落,那么一楼的那位几乎不可能逃脱。
只要他的手向上移动,那么灾难便会降临。
“我该怎么办?”
在此危急之中,我看到了一线希望。
机械闸在吊桥之上。
而控制掉下起降的开关正在我的手上。
那是下料口,吊桥只有一个方向,向下。
只要我推动这根杆子,那么花泽溢必然会掉下去。
“花泽溢,住手!只要我扳动这根杆,你也会掉下去的!”
“哦?你要不你试试看?”花泽溢似乎根本没有那种被我威胁的慌乱,依旧悠然自得地抓着闸。
唯一的朋友试图杀死一个不知有什么罪责的无辜之人,我该怎么办?
“怎么了?你完全可以拉动啊。”
“我……小花你不要逼我,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吗?”
“你不动手那我就动手咯。”
巨大的齿轮开始转动。
阴影扩大着。
在确认了他眼中的决然之后,我作出了一个决定。
“快跑!跑出这里,远离他!”
我冲着下方竭力地咆哮着。
“游理先生!你的手在齿轮里面啊!会断掉的!”
“走啊!”
无情的齿轮以宛若神明般的力量将我的手搅碎了。
我最后挣扎般付出的一切——骨渣与血肉也不过是略微迟缓着这一切。
根本无力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