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见他坐起来时有些吃力,便关注起来。接着又见他下床有些虚晃,轻轻地喘息着,头上也沁出了细汗。这是什么情况?
“你这是什么病?看过大夫吗?”桃香觉得自己好像见不得他如此虚弱,连忙走过来扶着他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陈敬轩沉默了片刻,才沉着声答:“大夫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又抬起头来看着桃香的脸落寞地说道:“或许你以后真的会以寡妇的身份离开呢。”语气里透着一丝凄凉。
桃香听着刚才自己的一句玩笑话,被他用这种语气说出来,饱含着无尽的绝望,不由得升起一丝酸意和心疼。
“以后挣到钱先给你看病,你知道世上有很多高明大夫,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等你的病治好了我再走。”桃香也不知怎么就说出了这些话。
“哈哈,那好,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陈敬轩眼里划过一丝狡黠的笑:如果我的病治不好,那这个女人是不是就不走了?
桃香正低头帮他倒了一杯水,忽然觉得被一个眼光扫过,抬头一看,陈敬轩正拿起筷子吃起来。
多天的劳作,终于有了头儿,地里的活儿不多了,上午那块五亩的地是最后一块,也就剩下不到一亩就结束了。所以陈金只叫上老二陈宇轩去了地里,其余人都休息了。
桃香将昨天浸染的手帕布取出来,只见每一块儿都已被染成了淡紫色。她决定将它们都挂在了自己屋里的窗下,这样既阴凉通风,又不至于被人看到。因数量多,有四十多块,她和青荷便取了几条高粱杆横着搭在椅子靠背和窗台之间,又把手帕一条接一条挂上去。这样挂完之后,占去了屋里的一大部分空间,但桃香看着却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