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听罢皱紧了眉头,呵斥道:“子恒,别胡闹,我和各位师爷正在办公务,不要影响我们!退下去吧,回去看看你娘,昨晚你离开后,她一夜都没合眼!”
金子恒嘴角带着一抹复杂的笑意,说道:“我这要说的也是正事,难道县太爷的儿子就不能告状?”
金泰一听眼发直,众人都心里暗笑,也不敢出声。
陈敬轩低声对金子恒道:“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蹚这趟浑水!”
金子恒不听也不走,对金泰道:“我也要告状!”
金泰无奈,问道:“你要告谁,告的是什么?”
“我告的是谁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有人要杀我!”金子恒简单又平淡地把这件事说出来,众人都极其些吃惊,尤其是金泰。
“什么?你再说一遍!”金泰眼中难掩的难以置信,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刘正清的空座位。他今天上午称病未到,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
“呵呵,我这声音还不够大,你们都听不见么?”金子恒淡淡地扫视着几位师爷问道。
几位师爷慌忙低下头去,有那胆大的,迎视过来,问道:“怎么,谁这么大胆子,敢杀少爷您?这不是活腻了么?”
金子恒听了并未接口,转过头对着金泰道:“请老爷帮忙彻查一下,还我个公道!”
陈敬轩并不知道白风的事,因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有人刺杀金子恒,所以听他说到这,心里一直在掂量这件事的真假。
金泰坐在主位上沉思了片刻,冲着堂下叫道:“来人!去把刘师爷请来,他若是称病,就让人给我抬过来!”
底下的人一听,心道还得是老爷他自己儿子,这么一说就开始彻查了,这要是换个别人,哪儿有这么快的?于是不敢怠慢,赶紧去办。
趁着小厮们去请刘师爷的空档,金泰又对陈敬轩道:“今日算你幸运,本老爷还有更重要的是要办,你,留下这一黑一白两个畜生,赶紧退下去吧!”
金泰能这样说,就算是已经忍耐到极致了,刚才陈敬轩说的那些拱火儿的话,金泰一句也没忘,但他却是装作一句都想不起来的样子,放陈敬轩走。
可不想陈敬轩听了却纹丝不动,说道:“多谢金老爷宽容大度。只不过我有话说在前头,这一黑一白两个畜生并不都是我的,其中那直白的是金少爷的,这只黑的才是我的。因此那白的我是没法做主的。”
说到这他故意顿了顿,大伙儿一听他的意思,就是说那白的做不了主,只能做那黑的的主儿,那就留下那黑的,自己退下去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