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她没进来过,这药里怎么会被下了毒?”桃香对此十分纳闷,心里仍是有些怀疑是刘氏偷偷进来把药动了手脚。
这时候青荷从屋里出来,见鸡死了一地,也凑过来听是什么情况。她听道大嫂怀疑自己娘刘氏,心里也没谱了,说实在的,以自己娘的所作所为,她还真不敢打这包票,具体来说,一听大嫂说起刘氏在外面躲躲藏藏,她也很怀疑是自己娘做的了。
因此,青荷便气愤上来,到门外去看,想亲口问问她,为什么要在药里下毒。
她出了门口观看,这刘氏恰好还真没有走,正躲在大树后面,偷眼往这边看着。
青荷气得心都痒痒,连忙走过去,拉住刘氏道:“娘,您在这儿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刘氏见青荷的话有些冲,不由得眼神有些躲闪,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事,我是,是听说敬轩病了,想过来看看他,可是门口有,有人守着”
青荷心里着急,显得有些激动:“大哥大嫂可对得起咱们,您别又心眼儿长歪了,若是没做亏心事,您结巴什么?”
青荷说着一闪身,露出院子里躺倒了一地的死鸡,眼光便回转过来,在刘氏的脸上探寻。
“那鸡怎么都?”刘氏问完,似乎突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瞪着青荷着急道:“你是在诬赖你亲娘下药毒死了你大嫂的鸡?”
“那不是您还有谁?总不能是大嫂自己给毒死的吧?”青荷说话有些冲。
“那你也不能诬赖你亲娘!”刘氏听着青荷的话,也有些着急了,这段时间她改了性子,极少与人争辩,但也绝不容忍自己亲闺女诬赖自己。
桃香和福旺娘听见外面青荷和刘氏吵了起来,也不好再在院里待着,便都出来查看。
刘氏一见桃香,竟然红了眼圈落下泪来,“老大家的,过去我是做了好多错事,到现在敬轩也不原谅我,可是就是这样,你们也不能随便的冤枉我”
桃香一向心软,见此反倒不知怎么说才好,只得劝慰道:“也没人非得诬赖是您给下了药,这不是鸡死了,我正问着是谁进了厨房给动了手脚,您就来了!”
福旺娘也劝道:“是啊,青荷也不是赖您,她也是心里着急,一时的心直口快!”
青荷见刘氏落泪,好像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也有些后悔刚才说话太冲了,便红着脸补充道:“我也没说就是您做的,这不就是问问,要不是您那不更好!”
刘氏瞪了她一眼,抹着眼泪道:“我还没进你们院子里去,动什么手脚,要说进厨房的,刚才我远远地倒是见到你们家里那个大夫,他进厨房里转了一圈又出来了。你们怎么不赖他呢?”
青荷看着刘氏这样,倒像是真的受了冤枉,因此面带愧色地凑近桃香悄声道:“大嫂,莫不是真的冤枉她了?”
桃香听罢,又见刘氏涨红着脸,一副辩驳无门的模样,也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因为毕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刘氏下的毒。不过她忽地又想起刚才刘氏说过的话,不禁问道:“您说看到我们这的大夫进了厨房,这话我有点儿不信,他专管给人看病就行了,进厨房做什么?是不是隔得远,您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