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听完这些禀报,不禁觉得有些头大。钱通操劳过度晕倒,金子恒心情不好不想见人,这也就罢了,怎么葛文濯也在这个时候跟着凑热闹?
代胜此时已经待不住了,跟桃香打了个招呼,直接奔钱通的房间走去。桃香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先去看看葛文濯,因为听小厮说他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血迹,她有些不放心,怕是这个人在外面和人打架了吧?
这宅子的房间很多,葛文濯选择住在最西南一间,和桃香等人所住的中间位置相隔得较远。桃香拿着一瓶代胜他们配制疗伤药膏,沿着石径来到葛文濯的房间门口,果然如小厮所言,房门是紧闭的。
桃香伸手敲了敲门。
许久之后,里面传来十分不耐的声音:“滚!我不是说过,任何人都别来烦我?”
桃香站在房门口,从他这带着火气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虚弱,不禁皱了皱眉,开口道:“是我,开门!”
桃香这话说完,能感觉到里面的葛文濯有瞬间的惊愣,紧接着,里面便缓和了口气道:“我已经睡了,不想起来!”
“已经睡了?”桃香沉吟着这句话,抬头看看天色,刚刚傍晚,离天黑还早,况且晚饭也还没有吃,怎么就睡了?桃香觉得不对劲儿,再次敲门道:“你先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桃香说完,便在门口静静等候。里面果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没一会儿,便又听到脚步声。然后,房门从里面打开,葛文濯脸色苍白地出现在桃香面前。
“有什么话要说?”葛文濯罩了一件肥大的暗色长袍,衣带松松垮垮地拦在腰上,整个人看起来比往常显得冷漠,连说话的语气都似乎寒了三分。
桃香望着他不同往常的脸色,又往他身扫了一眼,担忧道:“刚才听小厮说,你下午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血迹,是不是受伤——”
“我没事,擦破了点儿皮而已!”葛文濯眸色幽深地盯着桃香,直接打断了她的问话。
桃香有些不相信地审视着他。
葛文濯受不得桃香这样的目光,眼神躲避了一下,抱怨道:“你那些小厮真是多嘴!”
桃香见他嘴硬,听出他应该是身上受了伤,只不过不想说出来,便撇了撇嘴,故意说道:“你当我爱管你的事?我只是怕你住在我家出了事儿,到时候不好交代!”
谁料,葛文濯听完了这句话,似乎被刺激到了一般,立刻黑了脸怒道:“不好交代?我的事需要向谁交代?你是怕我死在你家里,脏了你的屋子吧?”
“你。。”桃香本是好意,想激他一下,让他把受伤的事说出来,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因此,葛文濯连珠炮一般地说完,桃香一时间接不上话,涨红着脸尴尬地站在那儿,望着他冷怒的脸,不禁也气上来。自己也是整日操劳,好容易回家来可以休息一下,还得为他们操心,这也就罢了,只是没想到人家还不领情,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自己犯的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