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通,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仇畅低吼了一声,近前来,紧紧地抓住了钱通的手臂。
钱通脸色苍白,望着仇畅,似乎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人,哭哭笑笑的诉说起来:“代胜他、他没有死,昨晚我见到他了,他还抱了我,是真的”
说完,便拉住仇畅的手臂,奔向房间,指着刚刚躺过的床,说道:“就在这里,昨晚他就在这里”
房间里并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任何不一样的痕迹,仇畅担忧地望着着钱通的癫狂状态,以及他口里那不切实际的话语,心里一阵揪痛。上午的时候,他本来都快到了这里,可是因为要救芙殇,只得暂时返回,不想等到下午芙殇脱离危险,一来到了这里,竟发现钱通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仇畅压了压心里的疼,将自己的褐纹外袍脱下来罩在钱通的身上,然后一把带住钱通的腰,将他打横抱起来,顺便按下他的睡穴,诱哄道:“先跟我回去再说!”说罢,又呼唤守医馆的两个小厮。
只是,唤了半天,却没人回应。跟随而来的长禄见状,忙去耳房寻找。不一会儿,只见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厮,揉着眼睛,惊恐地随着长禄出来。
两人到了仇畅近前,扑通跪倒,“仇师父,请您恕罪,我们、我们俩都睡迷了,不知仇师父和和钱少爷什么时候来的,请您、请您”
仇畅冷眼瞪着两人,分明看出了他们都是中了嗜睡散,“怨不得会一睡好几天!”仇畅黑着脸,吩咐:“去洗把脸,好好看守这里,不要把今天的事传出去!”
两个小厮愣了愣,连忙磕头谢恩。
仇畅抱着钱通,步出院落,坐上马车。他怀里的钱通,已经沉沉入睡,只是,他颈间面上那几个清晰的印痕,却深深刺激了仇畅的眼睛,令他不禁收紧了手臂。
长禄派小厮先一步到家,禀告了已经找到钱通的事。因此,他们的马车到门口的时候,众人都在门首等候。
仇畅按了钱通的穴位,钱通从沉睡中醒来。
等他下了车看清了桃香、陈敬轩等众人,不由得惊叫起来:“怎么,代胜呢?没有找到他,叫他一起回来吗?”
众人听着他这话说得奇怪,不由得看向仇畅。
仇畅忙说道:“有什么话,咱们进屋再说吧!”
钱通不情愿地随着众人进了厅堂。落座以后,陈敬轩问道:“这四五天你到哪儿去了,大家见你没回来,都急坏了!”
钱通十分惊奇:“四五天?怎么会那么久,只是昨天早上才从悬崖那边回来的呀!”说着,便迫不及待地将之前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众人听了既吃惊,又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仇畅不由抓住了钱通的手腕,片刻后开口道:“也中了嗜睡散,一直昏睡,今日醒来,以为之前发生的就是昨天的事,或者,那些都是幻觉。”
“你胡说,那怎么会是幻觉!”钱通立刻开口反驳,并且自己也扼了扼腕子,然后便惊愣在那里,他自己也发现自己是中了嗜睡散。这种东西,他是大夫,最熟悉不过,就如仇畅说的一样,能让人产生幻觉。只是,平时这些东西近身他就会发现,怎么这一次,竟不知什么时候着了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