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看了看时辰,似乎已经丑时都过了,折腾了半夜,早都累了,还是尽快回去才好,便笑着道:“去都去了,就别讲究那么多了,还是一块儿进去,早点儿休息吧!”
金子恒眼神晶亮,不觉笑道:“既然你都不忌讳,我更没什么,那就一起走吧!”
说着话,两人刚要迈步,忽一抬头,见陈敬轩正满面阴沉地站在门首,双眸中的怒气似乎要冒出来一般。他旁边,躬身站着刚才值夜的那两个小厮。
桃香吓了一跳,心里忍不住发慌,忙问道:“陈敬轩,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起来了?”
陈敬轩黑着脸,气息有些发粗,他的目光掠过桃香,直盯着金子恒,却不说话。
金子恒有些无奈,一旁有小厮在,自然不能直说。他心里倒没什么,可是有心不解释,又怕桃香为难。因此迎着陈敬轩的目光说道:“敬轩,你别误会,我们出去是有些重要的事办。。”
陈敬轩听罢收敛了目光,望了望桃香身上,沾湿的衣物和鞋子,不觉冷哼一声,甩袖子回身便进了院。
金子恒见他这态度,有些生气,想要追上去理论,却被桃香挡下来,劝道:“他的事由我去说,没事的,你尽管放心回房休息!”
金子恒看着桃香笃定的眼神,只得作罢。
刚才值夜的那个小厮见陈敬轩和金子恒都已进去,只剩了桃香在,脸上现出许多为难,结巴道:“夫人,您出去不久,老板他突然醒了,到处找您,我说没看见,老板就一直在这儿等着。。”
桃香挥手示意他不用担心,说道:“我没有怪你,你做的很好,你们老板他也没事,好好干,明日过来找我领奖赏!”
小厮目送着自家夫人走进院子的背影,不觉心里更加坚定,跟着夫人做事,肯定没错。
桃香进来并没有回房。脚上的鞋子已经湿透了,身上的衣物也是潮的,得先换了才好。于是索性洗了个热水澡,才披着干爽的衣服进屋。
陈敬轩背着身躺在床上,桃香进来他也没动。
不过,桃香自然知道他肯定是没睡。于是上床来,故意不去理他,只靠着一侧躺下,吹熄了床头的灯。
屋里暗了下来,桃香这身子一沾床,才觉出确实乏了,骨节有些发酸,不觉微微舒了一口气。
陈敬轩听到这似有若无的叹息,心里一顿,又等了一会儿,见后面没了动静,便更加有气,忍不住腾地转过身来,略带些强硬地揽过桃香的身子,气道:“你、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桃香也不推拒,反倒动了动身子,躺得更舒服些,将头依偎在陈敬轩的胸口,故意道:“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你说说,你想听什么?”
桃香的气息,轻轻弱弱地吹在陈敬轩的脖颈上,弄得他心里发痒,可是心里的气还没散,便暗叹一声,收紧了手臂,闷闷地道:“你和他大半夜的跑出去干什么?虽然知道你们没事,必是有重要的事去办了,可还是让人看了心里憋气!”
暗夜里,桃香听着这话,有些窝心,却是感觉很舒服。他是相信自己的,也相信金子恒,只是心里吃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