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轩一脸困惑,不由得看向了围在门口的那些小厮。
小厮也都是机灵的,一见自家老板朝这边看,唯恐被拉过去问话,便赶紧讪笑着朝着陈敬轩点了点头,各自散去做事。
陈敬轩回头望了望桃香逃似的身影,又回想了一下刚才听到的几声硬物碰撞的声音,忍不住走向了金子恒的房间。
金子恒此时正颓丧地坐在椅子里发呆。刚才桃香气冲冲跑走的时候,他看到了她眼里的泪光。金子恒有些后悔,怪自己这么沉不住气,怎么就把这话说出来了呢!
他这正琢磨着,没想到陈敬轩从外面走了进来。
陈敬轩一进屋,便见到对面墙壁上印着一片茶水污渍,地上还有不少四溅的茶叶沫。
陈敬轩不由得皱了眉,刚要问这是怎么回事,眼睛便扫到了床头扣着的砚台,以及床单和被子上的大片墨迹。除此之外,地上还有几个倒着的瓶瓶罐罐,和一个碰翻了的椅子,是金子恒躲避桃香的掷砸的时候,不小心撞翻的。、
眼前的情景,一看就知道刚才发生过一场“战争”。
“金子恒,你敢欺负我媳妇儿?”陈敬轩脸色暗沉,眼睛四下扫了一遍,十分的不悦地问道。
金子恒没想到桃香前脚出去,陈敬轩竟然后脚就来了。不过,在陈敬轩问完了这话之后,金子恒稍稍回了回神,便立刻恢复了平时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架势。
“她告诉你我欺负她了?”金子恒眼角带着三分笑意,语气里含着七分戏弄。
陈敬轩也不是好惹的,眼睛不错地紧盯着他,冷声道:“我回去自然会问她,若是没事当然好,要是有事,我连你的铺盖都掀出去!”
金子恒撇撇嘴,看那那神色,绝对是没有把陈敬轩的话当一回事,当然,他也更不会担心铺盖的问题。
陈敬轩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从金子恒的屋里出来,朝着门首当值的长禄挥了挥手,“长禄,过来一下!”
长禄赶紧过来,偷眼看看陈敬轩的脸色,比刚才进去之前还要恶劣几分,忙笑着问道:“老板,您有什么吩咐?”
陈敬轩舒了一口气,心里又将金子恒从头到脚骂了一遍,然后皱着眉说道:“这屋里叫人打扫一下,另外那被褥脏了,叫人换上新的。”
长禄听了,刚要答应,便听得主屋门口传来桃香的声音:“不许换!也不许打扫,叫他自己弄去!”
长禄一见自家夫人又发了话,一时不知该听谁的好,只得左右为难地看着两人。
陈敬轩见到桃香,脸上便立刻现出了笑容,连忙迎着走过去,又回身低声对长禄道:“还不快去办?”
长禄这才会意,连忙躬身施了一礼,跑去办事。
陈敬轩来到桃香面前,笑道:“媳妇儿,我就知道金子恒那厮不是好东西,你放心,他要敢欺负你,我必然在他被子里撒上钢针,将他扎成刺猬!”
桃香一听这话,忍不住扑哧一声又笑了,然后又恨恨地道:“多撒一些,免得他太闲,让他没事儿就往下择钢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