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仇畅却是眉头皱得更紧,直盯着崖柏揽着钱通肩膀的手,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能喷出来。
钱通似乎已感受到背后热辣辣的视线,忍不住尴尬地红了脸,想脱开崖柏的束缚,可偏偏那只手却是毫无所觉,仍是没有一丝要拿开的意思。
仇畅终于忍无可忍,寒着脸上前一步,将钱通拉到自己的身侧。
崖柏见怀里的人被带走,立刻挑衅地瞪向仇畅,大有马上窜过去将人抢回来的意味。
仇畅不甘示弱,冷着脸刚要发飙,代胜便跨上前来,挡在他的身前,沙哑着声音对崖柏道:“既然是钱通的朋友,那就请到屋里坐下喝杯茶!”
崖柏的目光扫向代胜,从他幽深的眸子里,捕捉到一丝不善,又望了一眼旁边尴尬无比的钱通,便不再说话,抬起脚步走向院中。
进了前厅,有小厮送上茶来,崖柏却并不坐。
钱通纳闷,正要开口询问他为何突然到此,崖柏却是首先朝他开了口:“我有事想单独和你说!”
钱通看着崖柏执着的黑眸,料想着他定然是出了什么事,于是转过身来,看向仇畅和代胜,意思是希望他俩能够“通融”,回避一下。
代胜满含深意地看了钱通一眼,起身回房。仇畅却坐得稳当,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钱通便有些尴尬,忍不住叫了一声:“仇畅?”
仇畅皱着眉,故意装傻,目光直视着钱通,寸步不让。
钱通回视崖柏,见他嘴角弯起一丝嘲弄的笑意,不禁有些面上过不去,便倔强起来,对他道:“去我房间说吧!”
崖柏点了点头,随着钱通进了他的房间。
仇畅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没想到钱通会让崖柏去他房间,顿时气得黑了脸,可又不肯放下姿态去阻拦,眼见着钱通的房门啪的一声关闭,便也甩袖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感觉过了好一会儿,仇畅在房间里听见钱通那屋的门打开,并有人走了出来。他心里负气,忍着不去看。然后,便听着那脚步声由近及远,出了厅堂。
仇畅躺在床上,将头窝在枕上,猜想着过不了片刻,钱通就会来敲自己的门。可是,时间过去了许久,外面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也并未见钱通过来找自己。
仇畅气得忽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打开门走出了房间。他以为钱通必是先去了代胜那里,于是,便去敲他的门。
代胜开门,沙哑道:“刚才听到脚步声,是不是崖柏走,他出去送了?”
仇畅本就烦恼,一听这话,更是怒气反笑,含酸道:“哼!还真是依依不舍呢!”
说罢,直奔院中,见门首有两个小厮在晾晒草药,便问道:“那个崖柏还没走?”
小厮见仇畅冷着脸,忙起身施礼道:“仇师父,那个崖柏早就走了!”
仇畅更加皱紧了眉头,“那你们钱师父呢?”
两个小厮听罢相视了一眼,知道接下来必然是一阵暴风骤雨,可是又不得不说,只得硬着头皮低声道:“钱师父他、他跟崖柏一起走了!”
“什么?你们再说一遍!”仇畅一听,声音立刻提高了几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