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两人便拉扯起来。
小厮们见状,赶紧上来劝解。自然,小厮们都是偏向仇畅的,崖柏力气虽大,可是似乎并没有用全力,因此,小厮们将他的两臂架住,想把他拖回房间。
桃香听到吵闹声,也从屋里出来。就见崖柏脸色涨红,被几个小厮架着往他的房间里走,仇畅喘着粗气,站在钱通的门口,怒目瞪着他。桃香瞬间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连忙嘱咐道:“让他回房间就好,不要伤到他!”
小厮们应着,拉着崖柏往屋里走。
可就在这时,不知是哪一位小厮突然喊道:“哎呀,不好了,钱大夫好像受伤了!”
他这一句话话,就像捅了马蜂窝。仇畅变了颜色,崖柏也是一甩手臂,便轻而易举地挣脱了几个小厮的束缚。
众人都循声望去,见一个小厮正站在钱通的窗下,顺着敞开的窗户往里指着。
桃香也急忙过来,和大伙儿一起往里看去,只见钱通趴伏在桌上,手臂无力地垂下,指端正一滴一滴地落着鲜血,地上已经被浸湿了一片。
仇畅低咒一声,推门跨了进去。
崖柏见状,喉间发出一声类似于哀嚎的吼声,也大步地进了房间。
仇畅已经揽住了钱通的身体,也不知他哪里伤到,忙乱中攥住了那只流血的手,急切地呼叫:“钱通!钱通,你醒醒!”
钱通惨白着一张脸,双目紧闭,毫无声息。
崖柏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怪叫一声,一把便将钱通从仇畅的怀中拉出来,横抱进自己的臂弯里。也不多说话,只是喉间喘着粗气,转身便走。
仇畅岂能让他就这样将钱通带走了?连忙扑过来,拦在他面前,怒道:“将他放下!”
崖柏似乎又恢复了刚来时的野蛮,眼睛冷厉地望了望仇畅,手肘一用力,便将仇畅拨向了一旁,道路空出来,他便抱着钱通大步地出了房间,向着大门方向走去。
桃香见状,慌忙上前,说道:“崖柏,你若是伤了仇畅,钱通醒了一定会生气的,另外,他现在受了伤,还流着血,你得赶紧把他放好,帮他包扎好,要不然流血过多,会很危险!”
崖柏听了这话,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桃香一眼,便抱着钱通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桃香稍稍舒了一口气,回身劝慰仇畅道:“此时不是置气的时候,赶紧过来看看钱通伤到了哪里。”
仇畅受了提醒,连忙拎着药箱过来。
崖柏已经将钱通放在了床上,正粗鲁地撕扯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不许碰他!”仇畅见状,红了眼睛。
钱通的外衣已经被崖柏扯烂,半只袖子撕下来,露出了钱通手臂上的挤出又深又长的伤口。
崖柏也被这伤口惊到,一时愣在那儿。仇畅气愤地将他挤开,过来帮钱通包扎。